“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联合外人动的手?我还看到大嫂你昨日鬼鬼祟祟见了娘家大哥呢!”
李氏平日里软弱的很,但见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她,也忍不住呛声了。
“你说什么?!那是我大哥来给我送东西,怎么到你嘴里成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你说送东西就是送东西?说不定你就是那时告诉他婉秋带回来不少银子呢!谁不知道你娘家大哥好赌,手脚可不一定干净!”
“李氏!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二房三房的争执愈发激烈,都是些平日里积下的怨怼,如今被姜婉秋轻轻一拨,全然展露在人前。
眼看两房就要打起来,裴砚修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不对劲。
他紧盯着姜婉秋,似是想要从中揪出点什么。
男人的视线就像带刺的刺猬,姜婉秋心中冷笑,却依旧保持着一脸的无辜与坦然。
“够了,你们不必再吵,当着宣王和许大人的面,本侯还是想请夫人你先解释清楚,如今出了这事,责任究竟归于何人?”
裴砚修的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威胁之意。
姜婉秋淡然一笑,“如今掌家权已不在我手中,自是不关我的事。”
裴砚修闻言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是要怪在母亲身上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姜婉秋抬眸望向男人。
“砰!”
裴砚修气极,下意识将手边的茶碗砸向姜婉秋。
只是,还未到姜婉秋面前,茶碗便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谁也没看清楚,萧逸是怎么出的手。
只听到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令人心生寒意。
“平昌侯,本王还在这儿呢。事情还未查清楚,就先找自家夫人的麻烦,争执不过便开始动手,说出去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裴砚修这会儿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太着急了。
听到宣王所言,面色瞬间顿变。尽管他心下觉得宣王多事,却不得不收敛。
裴砚修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宣王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对象。
微微抱拳,裴砚修强忍着满心的不忿,低声说道,“宣王殿下所言甚是,是下官莽撞了。”
姜婉秋有些愕然的看向宣王,有些意外。
他居然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对她出手相助。
姜婉秋更没想到的是,裴砚修居然比她想象的还禁不起激怒,看了眼落在脚边的一块茶碗碎片,她舒了口气。
掩饰住心中的震动,姜婉秋望向宣王,恭敬道:“多谢殿下仗义援手。”
萧逸目光微转,看到姜婉秋似是满含委屈的神情,不禁眉头一蹙,回道:“夫人不必多礼,是平昌侯过于失礼了。”
姜婉秋顺势轻叹一声,像是忍耐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姜家虽不富甲一方,但这些年来,我亦是拿出不少陪嫁银两补贴裴府。没想到如今竟为着这些世俗财物,夫君便当众对我动怒。若是裴府真容不下我,不如就此和离了吧。”
她的话如石沉深水,瞬间,紧张气氛陡升。
众人面面相觑。
裴砚修的脸色更是瞬间泛白,双拳不由得攥紧,又立刻暗自松开,心中怒火再起,却因萧逸在场,不敢发作。
萧逸注视着姜婉秋,心中微动。
一旁的府尹则是神色一变,出来办个偷窃案,还能听到如此惊人的言论。
这平昌侯才立功归来,就逼得正妻提出和离,这事儿可非同一般。看来这京中传言,说裴府重新起势后要休妻再娶是真的。
眼看气氛紧张到凝滞,裴老夫人立马沉重地咳嗽了两声。
接到裴老夫人的眼色,裴砚修终是低下了头,缓缓走到姜婉秋跟前,声音低沉,“婉秋,此事……是我莽撞了,你别放在心上。”
裴老夫人也忙打圆场道:“是啊婉秋,此事确是误会一场。”
萧逸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虽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但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望向姜婉秋微颤的眉梢。
“府尹大人,这些都是府中之事,小辈间的误会让您见笑了。不如还是先调查那几箱银两的去向吧!”老夫人将话头转向府尹。
府尹自然明白,这裴老夫人是不愿将府内之乱透露给外人,只好顺势点了点头。
但他转念一想,又道:“既然如此,那夫人的嫁妆也该仔细检查一番,还请夫人拿出嫁妆的单子,方便查看是否被贼人一并偷走了些什么。”
此言一出,裴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铁青,姜婉秋用嫁妆贴补侯府是不争的事实,若现在核对,岂不是在外人面前证明了此事。
这传出去,他们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正当她强压怒火想着拒绝的理由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