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走后,莲蓉拿着手里的那沓子银票,往桌上用力的拍了拍,这些银票,够消遣一阵子了,希望阿庆千万别回村,这样就能够瞒天过海。谢天谢地,尽快解脱了住客栈,就又能赶快回到那处私宅了。
刚才当然是去买包子去了,还是她最爱的韭菜鸡蛋馅儿包子,她坐在桌边打开了裹着包子的油纸。韭菜味儿扑面而来,不觉中,又触发了她的呕吐感,一股酸水从下往上冒。
她把酸水都吐了出来,一点饭粒也不见,因为她最近难受的根本吃不下饭。肚子里的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
她看着手里刚刚被咬下一口的包子,强忍着恶心,又猛得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必须吃下去,肚子里有东西才能有体力。要知道,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帮自己。
好容易将买的三个包子囫囵吞下,为防止呕吐,她又喝了好几口烫嘴的热水将食物压了下去。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便离开了客栈。那处私宅又大又好,吃得好,还有人伺候,她已经住不惯这种客栈了,不仅蚊子多,而且床也硌。
此时,大门开着,小院里空空的。仔细想来,她还没有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小院,宅子虽小,却五脏俱全,院子周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大有几分文人的风雅,男主人虽然上了年纪,却颇有几分儒雅。
她边走边贪婪的张望周围的一切,不由得往那女子屋中望去,见门是紧锁的,从窗户外看去,好像并没有人。算了,还是回到屋里吧。
回屋坐下,屋子里也冷清清的,让她有种无所适从之感。此时,她打了一个胀嗝,她将手向肚子摸去,没想到小肚子这么凸了,是昨天吃包子胀着了?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悄悄长大?她不由得有些慌乱。
她确定窗外无人后,将钞票重新数好揣在怀里,出了门。
今日的日头极大,她四处寻找阴凉往前走着,她要去集市,四处找布。
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宅子,四处的屋子里都是黑黑的,她放了心,轻轻推门进了屋子,掏出白天买的布,让老板把布变成了布条子。她轻轻点燃了一个很小的蜡烛,这只蜡烛散发的灯光很微小,她把蜡烛小心地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开始缠腹,一圈又一圈,不行,因为动作太快,总觉得不够紧,她担心孩子长得太快,会耽误自己的大事。
她重新缠了好几次,直到觉得呼吸困难,夹杂着小腹疼痛,她想起了孩子的父亲,那个又矮又黑,形同老鼠的男人,孩子能长多大多高呢,也就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也放松了一点。
正当她找到了合适的松紧欲往下缠时,只听见门被支呀呀的打开了。
“谁?”她忙放下衣服,转过身来。
“姐姐不要怕,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邻居。”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窗前卸妆的女子。
这一切太突然了,吓了莲蓉一跳,好在自己藏得快。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那女子面带笑容坐下,道:“我一个人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你聊聊天,姐妹可还方便?”
莲蓉心想,我又不认识你,聊什么呢?
“想必姐姐也是落了难,才来到了这里。”
清岚借坡下驴,点了点头。
“大爷乐善好施,解救过不少失足的女子,我就是一个。”
“那么你是准备在这里长久住下了吗?”
“哈哈,姐姐好天真,我哪有住下不走之理。姐姐不知道,大爷虽然是个生意人,却也是个多情种,当然了,据说大爷家良田千亩,屋舍无数,自然不在乎做个及时雨,为我们这些人找些去处,难得有了情愫,也是自有去处的。”
莲蓉目光转了过来:“还能这样?”
“所以,姐姐有什么打算?”那女子天真的问道。
“你来多久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过比姐姐早来了半个月有余,这都是大爷身边的管家告诉我的。我还说一个人闷得慌,找到去处我就走,绝不赖着不走,没想到姐姐来了,突然就不觉得寂寞了。”说罢,那女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盒子,上面是青花瓷样的牡丹。
“这是上好的胭脂,是从前客人送的,一直舍不得用,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吧。”看着那女子真诚的眼神,莲蓉接了过来。客人?看眼前这女子的装扮,右耳边还别着一朵暗红色的花,莫非是出自兰香楼的女子?
莲蓉握着胭脂盒,仍不敢相信她,毕竟眼前的女子来路不明。
“我听你说,客人,你以前是酒楼的吗?”
“不,我曾是在兰香楼的,从我记事起就在那了,六七岁就和一堆同样年龄的女孩一起学习,到了十八,各人的神通也就都显出来了,论才艺论姿色,我也渐渐被人比了下去。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粗暴的客人,我决绝了他,谁知他对我拳打脚踢,差点将我从栏杆上推下去。妈妈也打了我,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