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渐渐的晕了过去。
而我在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陈艺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发出的哭声在这寂静又血腥的老巷子里显得格外凄厉,用那双纤细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捂着我还在流血的伤口,仿佛想用自己的力量阻止生命的流逝。
她另一只手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急促地划动着,泪水不停地滴落在手机上。
在拨打电话的过程中,她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她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地对我说:“江桥,你再坚持一下,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里艰难地挤出来,那饱含深情与绝望的呼唤,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死神下达的最后通牒。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像是只是一瞬,当我再次艰难地睁开双眼时,那刺目的白色灯光让我有些眩晕。
周围弥漫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静谧氛围,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如雪的墙壁和天花板,以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医疗设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恍然惊觉自己正身处在医院的病房之中。
身旁那些精密仪器不时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滴答声,宛如一首轻柔的旋律,似乎正在为我那颗刚刚经历重创、如今重新恢复跳动的心脏打着节拍。
身体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每一次细微的痛感都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即便如此,我心中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庆幸——庆幸自己竟然还能够活下来,还有机会再次亲眼目睹这个美丽多彩的世界。
我转动脑袋,开始环顾起四周来,只见原本宽敞的病房此刻已然被人群挤得满满当当,一张张关切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
奶奶一脸焦急与担忧地站在床边,紧握着我的手;金秋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中满是忧虑;老金默默地靠在墙边,眉头紧锁;肖艾红着眼眶,不停地抽泣着;杨曲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然而,在这群人中,我始终没有发现陈艺的身影,她去哪儿了呢?还是说出什么事了?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我感到一阵困惑。
杨曲毫无征兆地往前踏出一步,径直来到了我的病床柜前方,只见她微微弯腰,身体前倾,伸出右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从柜子上面轻轻拿起了一个看似普通的信封。
拿完信封后,杨曲缓缓直起身子,然后优雅地转过身躯,面向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疑惑的我,此刻,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她手中的那个信封之上。
在众人瞩目的氛围中,杨曲小心翼翼地抬起左手,捏住信封的一角,右手则轻轻将封口处撕开,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此刻显得格外庄重和谨慎,就好像她正在开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紧接着,杨曲用双手无比轻柔地捧着那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宛如手心里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她的动作缓慢而稳定,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充满了呵护与珍视之情,似乎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损坏这封信哪怕一丝一毫。
最后,杨曲终于将那封信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我的面前……
ps:最近感觉很不是状态,这几天写得都很差,脑子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