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去看。
有一次被隔壁的黄大嫂看到了,还笑话她:“以前陆团长没回来得这么勤,你也念叨,现在倒是知道惦记了。”
季呦呦才不承认,摇脑袋:“我没有惦记他。”
她只是怕狗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又在做些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又让他冲着她摆脸色。
黄大嫂没有跟她争辩,只是挤眉弄眼地朝着她笑,“好好好,没有没有。”
她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怎么不知道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呢。
也就是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罢了。
不过说起来她也挺为季呦呦高兴的,她也跟季呦呦好好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以前还觉得这姑娘心眼坏,但是现在,她也只觉得这姑娘只是比别人娇气些,但人还是个好的。
季呦呦来不及跟她反驳,黄大嫂就笑着关上了院子门,就留她一个人呆呆地瞪圆了眼睛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泄气地回了屋子里,有点委屈。
陆桑城,狗男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真是冤枉陆桑城了。
又过了好几天,她才从黄大嫂家的黄大哥嘴里知道,陆桑城并不是因为闹小脾气才不回来的,他是出任务去了。
至于出什么任务,季呦呦按规定是不能过问的。
还好弹幕上并没有说陆桑城最近会因为这个任务有什么生命危险,季呦呦也就不着急了,慢慢地做给陆桑城的衬衫。
等着陆桑城回来的时候,她的白衬衫已经做好了。
用的布料是她自己都舍不太得用的那块布,摸着柔软又透气,很适合给她做小裙子。
要不是陆桑城闹小脾气,她才舍不得把这块布给狗男人用。
嗨呀。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她季呦呦这么温柔善良又美好了。狗男人惹她生气了,她还会好心好意地给人做衣服。
她主动把衬衫拿出来,“老公,我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你去试试嘛。”
陆桑城扫了一眼,语气冷淡:“你放着吧,有空再试。”
季呦呦抿住嘴唇,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缓慢渗出薄薄的水雾,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好像有些伤心委屈。
“你试试嘛,”她的声音小了些许,“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的,手都扎破了。”
陆桑城自上而下地垂眸看她。
面前的女人是委屈的,可怜的,声音软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是平时她撒娇想达到某个目的的时候的惯用伎俩。
只是她说的话,没有几个字是真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是怎么给两个孩子做衣服的,陆星厘的裙子虽然小,但精致程度把给他的这件白衬衫远远甩在后面,也只用了她一上午的时间。
还有手都扎破了。
家里有缝纫机,用不着她手缝衣服,哪儿来的扎破了?
退一万步来说,要是真的被缝纫机扎了,她早就哭唧唧地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哪儿会这么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
这么想着,陆桑城的眸色更冷了些。
季呦呦见他没有反应,心里的委屈更甚,慢吞吞地上前一步去拽他的胳膊,“你先试试嘛~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好快点给你改改呀~”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已经在尽力示好了。
但这会儿的陆桑城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又或者是油盐不进的四季豆。
他都不正眼看她:“不用。”
“我还有几件新衣服没穿,不用给我做。”
季呦呦抓着他的手动作慢慢小下来。
她又不是傻的,本来就从小被人捧着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桑城对她的疏远。
她有点生气,又委屈。
她想,陆桑城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了。
她好心好意给狗男人做衣服,但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他不领情。
她以后再也不要给陆桑城做衣服了,再也不要对他好了。
虽然很不应该,也知道蒋邵李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在这一刻,季呦呦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封信来。
还真比陆桑城会说话多了,她要是以前的“季呦呦”,也得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骗子人渣。
她气死了,抱着衬衫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等着叭陆桑城,等她找到合适的下家,她就带着两个孩子跟狗男人离婚!!
在上楼的途中,她正好撞见了下来的陆星衍。
她直冲冲地跟陆星衍擦肩而过,陆星衍都呆了呆。
说起来,他都好久没有见过妈妈这么生气的模样了……
陆星衍的睫毛颤了颤,垂眸看过去,如他所想,在客厅里看到了他沉默寡言的老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