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擎苍哑口无言。
真是不怕人坏,就怕人坏得这么理直气壮,无所顾忌。
“再说了。”未几,又听袁路亭道“他是端木洪城那魔头的遗孤,那魔头当年在华山上,在长安城外,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即便是我等今日耍了点儿手段,又能如何?”说着便就转身看向了远处的一众武林人士,道“不知诸位是想怎么处置这端木公子啊?”
众人当即是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却无一人答言,就这么许久……
“凌迟?”忽听袁路亭冷言道“车裂?还是乱棍打死?”说着又瞅了瞅段擎苍“段老前辈,您毕竟曾是魔罗鬼窟的人,不知道您手中有什么好的手段?”
段擎苍没有理会,此时已完全慌了神,想救林雨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着实再没有心情和心力去和袁路亭打嘴仗。
当然,袁路亭也就这么随口一问,这不,片刻之间,便就转向了陈无为,道“还有陈真人。将一众天山弟子交出来吧。”
一言一出,陈无为是眉头一颤,当即转向了袁路亭。
“我说过,我本不想与陈真人,更不想与楼观为难。”不待陈无为答言,又听袁路亭道“您若是肯交出这
一众贼人,我们便就立即离去,毕竟这楼观千百年基业,也毕竟是这么多弟子。我想您应该会三思而行吧。”
而陈无为呢,是深吸了一口气,行礼道:
“袁盟主!我看您是抬举老道了。老道不比您这么聪明,认死理,该说的老道之前都说了。”
“说来,老道是早听闻袁盟主、楚教主和三藏法师的威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刚才有幸看见几位的神功,真是倾佩不已,说来,老道已快十余年未与人动手,这把老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
“而且,老道觉得,这一众楼观弟子应是与老道一样,皆想亲自会一会诸位的惊世绝学。”
陈无为这般倒着实是完全出乎了袁路亭的意料。
就这么看着陈无为,许久,袁路亭方才冷冷一笑,道:
“陈真人,莫怪袁某直言,您现在和诸位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以为仰仗着三十六路剑阵便能真能力挽狂澜,扭转战局?”
“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别的不说,之前马祥古辛仅凭一人之力,便就直接一路杀上了这无极殿。我要的人终究会逮住,无非是时间问题,可是您,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陈无为没有答言。
片刻,又听袁
路亭道“就比如说,您身后的那位姑娘,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端木龙仇之女吧。您觉得若是我现在想捉她,你们拦得住吗?”
“嗯?”陈无为一愣,下意识中便瞅了瞅赫连茹一,而后又当即看向了袁路亭,道“你想干什么?”而段擎苍、徐子凡一众呢,也连忙提着武器,护在了赫连茹一四周。
“难说。”但听袁路亭答道“早听说过端木姑娘的名字,都说您有倾国倾城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然,袁某自是不会为老不尊,不过,这来的人中,却是有不少年轻力壮的……”
“袁路亭!”不待袁路亭说完,一旁的林雨寒便是一声厉呵,说着便就一使暗劲,本想冲起身来,奈何就是这当刻,又见袁路亭猛一抬手,一记奔雷掌。
然后便听林雨寒一声呻吟,再次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这一掌不轻,而且掌力是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林雨寒背上,如今林雨寒已疼得是双眉紧蹙,牙关紧咬,面目狰狞。
一见这般,一旁的陈无为、段擎苍一众皆是身子一颤。
不过,反应最大的,还是那唐雎,当即是一个箭步,冲出了人群,指着袁路亭便就骂道“姓袁
的,你来真的?”
“嗯?”这话倒是让袁路亭有些意外,转头看着唐雎,似笑非笑,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唐雎没给好脸“别跟我在这儿装了,你难道,难道,难道不是……”话到嘴边,看了看林雨寒,却是欲言又止,转眼又恶狠狠地看向了袁路亭“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总之,一切有个度,别过了,免得最后自己控制不住了……”
袁路亭是微微一笑,道:
“我倒是低估你了,一个小屁孩儿,难怪是这魔罗鬼窟的五大天尊之首。只是你要知道,现在玩儿火的是你,不是我。”
“端木公子、天山派一众,甚至还有这楼观和魔罗鬼窟数万人的性命,可都握在你的手中,皆在你一念之间。”
“至于真假嘛,有些事情真了,现在就真了,袁某也没办法,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过,有些事情假了,现在也就假了,那就该说另一番话了。”
再看唐雎,却是有些犹豫了,连声道“你,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看了看袁路亭,又看了看林雨寒,转而又将这无极殿前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