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一听这话,众人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回纥军中传来的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吗?嗯?”
“知道。”程麒道“然后呢?”
“你!你难道不想着为楚将军报仇吗?”众人回道,看过这一个个的模样,便就能明白什么叫“强行遏制住心中的怒火了”。
“我当然想报仇。”但听程麒道“我一向敬重楚将军,初入军营时,在站诸位明里暗里应该没少给我使绊子吧,全赖楚将军和郭将军照顾,二位将军对我有大恩,大义,大德,于我,亦师亦友,如今郭将军不在军中,楚将军被贼人杀了不说,尸身还被人一再凌辱,我怎会不想替他报仇?”
“这?”程麒这话一出,众人当即便就愣住了,却是没想到程麒会说出这样的话“那……”
而不待众人开口,便又听程麒道“奈何回纥军十倍于我等。此去必是飞蛾扑火,鸡蛋碰石头……”
“那又如何?”但听一人厉声道。
“如何?”程麒亦是当即冷言道“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那也比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的强。”那人直接回道。
“而且,死后兴许与楚将军下场一般。”
又听程麒道“尸身被人羞辱,落于牲畜之口。”说着便就走到了那人身前,直勾勾地看着那人。
“哼哼!”那人却是冷冷一笑,也丝毫不做退让,昂着头,睥睨着程麒,道“死都死了,还怕甚。埋在地里也是被虫子啃。”
“若是被活捉了呢?”又听程麒道“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回纥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舍得一声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人当即回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情岂能这般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好!”程麒却是一声高喝,绕开了那人,走到了众人面前,道“现在就去吃饱喝足,今夜我们便去与回纥人决一死战!”
“啊?”众人再次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而又望向了程麒,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将令如山,岂有戏言!”但听程麒道“回纥人不念当年之恩,背信弃义,欺凌我军多年,杀我将士无数,侵占我国土无数,如今又兴不义之师,犯我边界!你们说该杀不该杀?”
“该杀!”众人道。
“士可杀不可辱!”又听程麒道“可是这群牲畜为了逼我们出军,
三番五次折辱楚将军尸身,这口气我等岂能下咽,这个仇,我等岂能不报?”
“对。”众人当即附和道,亦是义愤填膺,而军营中的其他兵士也近乎全数聚了过来,四面是围满了人。
而程麒呢,却是几个箭步,拨开了一众将士,快步走到了军士之中,道“我想诸位在这儿草原上呆的时间应该都比我长吧,我想不少人的根已经扎在这儿了,家已经安在这儿了,如今豺狼犯我家园,作为男儿岂能潜身缩首?军中有一句话,我想众人都听过,既然入了军营,要么衣锦还乡,要么战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而还!”
“对!”众人已然沸腾,纷纷道“跟他们决一死战。”“对,哪怕是死了也值得了!”“虽败犹荣!”
“败?我看未必。”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之时,忽听程麒一声厉喝“回纥人这些年,四处攻伐,穷兵黩武,无论是回纥子民还是回纥军士都是怨声盈道。这次又兴不义之事,天理所不容。而且回纥人,千里行军,又强行加快了行踪速度,初到此地时,便就经历了一场恶战。两军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却打了数个时辰,
楚将军和数千军士最后虽然尽数阵亡,但是对于回纥人打击亦是不小,不然,这回纥人都来了这么多日了,为何却还不敢来袭击我军呢?”
“这……”
“还有。”不待众人答话,又听程麒说道“大前天,项将军去夜袭了回纥军营,前日夜里,左将军和马将军也去袭击了回纥军营,而昨日……”
程麒说着又扒拉开了一众将士,几个箭步冲到了大帐前,道“虽然看着没有战事,但是昨日我佯装给樊麟樊将军送了一封假书信,信中说,昨日夜里我们会大举夜袭,要与回纥人决一死战!而这个消息非常顺利地传到了回纥人的手中,是吧?”
说着便就揪出了一个护卫,这人乃是程麒从自己军营带来的,一直被当做是程麒的亲信。
那人顿时傻了眼,道“程将军,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完全不知道,您,您在说什么?”
“我知道就行了,你早与回纥人有勾结。”但听程麒道“我可是从鹰厂和丽竞门出来的,在我面前耍手段,小伙子,您还嫩点儿。”话未说完,便就猛然抬手,出手干净利落,迅猛至极。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
然被程麒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是死是活,唯有嘴巴,还张得老大。
然后便见程麒盯着那人的尸身,冷言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