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把武器都给我亮出来!”只听端木龙仇一声厉喝,“刷刷”数道寒光随即闪出,一众天山弟子提着兵器,尽皆是横眉怒目,几欲动手。
“都干什么?”林雨辰亦是一声厉喝“你们想造反吗?”说着便就冲到了端木龙仇身前“这事情还未明朗,其中疑点还很多……”
“有什么不明朗的。”不待林雨辰说完,便听端木龙仇喝道“这事情清清楚楚,就是你们中原武人,杀了我师父,还有我天山数十名教众,现在我们要来替他们报仇?”
“这?”林雨辰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此事一定另有隐情,我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图谋不轨,蓄意挑起天山和中原武林的仇怨,你这么只会让这事儿越闹越大,最终到了一个无从收拾的地步。”
“这事情已经无从收拾了。”端木龙仇已是怒不可遏“我无论这事儿的起因是什么,又有什么隐情,我只知道我师父还有一众兄弟无故惨死,而你们这群中原武人,还有你父亲林承厚就是杀害他们的罪魁祸首。至于这事情清不清楚那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既然这件事情不清楚,当年你们到哪儿去了?这二十年你们又到哪儿去了?还有,难道说这事情搞清
楚了,我师父他们就能活过来,难道说证明了我师父他们是清白的,你就能亲手宰了林承厚那个刽子手吗?”
“这?”
“没有意义。完全没有意义。”却听端木龙仇继续说道“的确,我说这么多,的确是想证明我师父他们的清白,不想他死后还被人诬陷和冤枉,但是话既然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我也不管。你知道我们天山派的来历,便知道我等也是汉人,智子疑邻的道理我也懂,我今日在这儿说得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
毕竟‘一叶障目,不见天下’,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也算是给您,给仙翁一个交待,你已拜入了仙翁门下,我们可以不找你麻烦,你既然也是林承厚的儿子,我们的事儿亦不会请你出力,师叔只需作壁上观,此事是成是败,我们是死是活都不必师叔操心,但是如果师叔执意插手,还偏袒一方针对一方的话,那就……还望师叔三思。”
“你在威胁我?”林雨辰亦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端木龙仇说道。
“不敢。”
“什么不敢,你这明明就是威胁我,你这话可是将我这个师叔,将仙翁放在眼里了?”
“师叔不必拿仙翁来压我。我说过我偷练禁功,残害同门,
勾结奸邪,窃取天山太平道教教主之位,可谓是坏事做尽,罪不容诛,这我知道,所以在我替师父还有一众教徒报完仇之后,不需仙翁出面,我自己就会自己了断了自己,决不食言,不过现在,还请师叔让开。”
“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林雨辰简直无奈,而且已然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又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仇恨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
“当年中原武林亦是伤亡惨重。”林雨辰连声说道“可以说当年中原各门各派死得人数加起来是你们十倍百倍都不止啊。这事儿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血的教训,所以不更应该成为前车之鉴,而且这事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挑起这样的事端。”
“那是你们中原武人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端木龙仇道“前车之鉴,那应该是对于你们中原武人来说,而不是我们。还有,这么样的血海深仇,莫说是十年二十年了,就算是过上百年我们也不会忘,不敢忘。”
“你……我……”林雨辰一声叹息“哎!逝者已逝,何故还要赔上这一个个的性命呢?今日你为了报仇,杀入中原,明日中原一众再为了报仇,再杀上天山,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什么
时候能是个完,这你们天山上,这中原大地上日后怕是都会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如何?赔上我们的性命又如何?”端木龙仇说着便就看向了一众天山弟子“你问他们一个个,是怕死吗?”
“不怕!”近乎是异口同声。
“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却听一人说道。
“对!”一人随即附和道“若能为尊祖报仇,哪怕是被乱刀砍死,被千刀万剐我等也义不容辞。”
“对对!”一个个是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纷纷厉喝道。
“这?哎!”林雨辰再次一声叹息,真是无计可施了,看了看天山派一众,又看了看端木龙仇“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也知道你们心中有恨,有怨,但是换个角度想,他们,现在场上的一个个难道不是吗?他们心中也有恨,也有怨啊,他们也是受害者。我说了这事情疑点太多,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栽赃嫁祸。对,一定是这般。所以,现在我想最该做的,不是互相残杀,而是尽我们双方最大的能力将当年的事弄清楚,查出罪魁祸首,查出杀害华山派的真凶,还你师父一个公道吗?”
“我师父?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