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杨利忽然行礼道“丽竞门和不良人几位将军的死因还未查明,凶手也未缉获,大人有要事在身,杨某实在不敢再以自家私事劳烦大人。”
“哦。”冯驯依旧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自顾自地嘀咕着“意思是现在他是无罪的,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无罪。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我们就撤了,撤了。”冯驯说着看了看杨利。
“恭送大人。”
“好,好。”冯驯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对林承厚行礼道“今日多有冒犯,还望驸马爷恕罪,恕罪,来日,我一定登门谢罪,登门谢罪。”转而看了看绝无尘,见其许久也没有回应,于是便转身对身后一众朗声说道“回府,回府。”
“慢着!”绝无尘忽然喊道,随即将冯驯一众一一扫过,众人尽皆停住了脚步,低着头,不敢看那绝无尘哪怕一眼。许久……方听得绝无尘对杨利说道“扬大人,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上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杨利连忙道“杨某今日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啊,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又怎么能说谎呢?”
“说没说谎,你
心知肚明,你又何必给我唱这出,你是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
“将军也是明白人,在下也有自己的苦衷。”杨利微微一笑,看着绝无尘低声说道“属不属实,得由天下人说了算,不是将军一人说了算的,即便是将军说得再怎么真切,也抵得过这天下悠悠之口。”
“你想造反?”
“哟,上将军这从何说起啊。”杨利猛然一脸惊恐地看着绝无尘“我兄长对大唐江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杨家对圣上的忠心更是天地可鉴……”
“是吗?”不等杨利说完,便听绝无尘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心。”说罢即便冷冷地看着杨利。
“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杨利话音未落,绝无尘已是一刀刺来。
这绝无尘的动作可是真快,两人本来相距有两丈余远,可近乎是刹那之间,已然来到了杨利身前,那刀尖直指杨利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亦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金刚劫也蹿到了杨利身侧,临空一指,便将那长刀生生夹住。
“呀!”杨利被吓得瞬间瘫软在地,好不容易才被朱永真搀了起来,已是瑟瑟发抖,大汗淋漓。
金刚劫
和绝无尘还在僵持着,却见那金刚劫牙关紧咬,青筋暴起,看样子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可还是隐隐不敌,那长刀就这么一点儿点儿地从金刚劫的指缝中抽离。而绝无尘呢,亦是一点不轻松,片刻之间,不觉额上已渗出来汗珠。
“砰!”一声巨响,就在绝无尘刀尖儿完全抽离金刚劫两指的那一刹那,顿时真气四溢,不仅是金刚劫和绝无尘,就连一旁的朱永真都被震退了好几步。
“上将军。”只听朱永真说道“你这可算是杀人灭口吗?”
绝无尘看了朱永真一眼,并未说话。
“上将军。”朱永真继续说道“既然现在人证物证都没了,那您也请回吧。”
“交出林雨辰!”绝无尘并未理会朱永真,盯着林承厚冷言道。
“上将军!”朱永真却是一声厉喝“我们已是步步退让,一忍再忍,你若是再这般一意孤行,可算是私闯民宅了,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国家有国家的王法,上将军可别既失了规矩,又没了王法。”
绝无尘瞥了一眼朱永真,又看了一眼金刚劫,道“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随即又提起了大
刀。
“你!”朱永真并未多言,却是暗暗运足了真气,死死地盯着绝无尘,谨防他再次突然袭击。
“放肆!”就在这时,林承厚却是开了口,盯着绝无尘,道“剑门何时容得你在次撒野!”
而绝无尘呢,抬眼看着林承厚,一字一顿地说道“素闻林公武功盖世,天下无双,晚生早有讨教之意。”
众人随即也将目光投向了林承厚,半晌,却听林承厚道“我倒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一听这话,众人都为之一惊,纷纷后退,躲到角落,片刻之间,刚刚还略显拥挤的前庭便已基本清空。
“那就恕晚生不敬了。”话音未落,绝无尘已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随即瞬间腾起,临空一刀劈了过来。
“师兄小心,这是‘杀神一刀斩’。”朱永真急忙喊道“威力极大,可躲不可接。”
可谁知林承厚却并未理会朱永真的话,看见腾起的绝无尘,静静地站在原地,既没有闪躲,更没有任何要抵挡的意思。
一众剑门弟子尽皆一阵错愕。
“师兄,小心!”朱永真又是一声厉喝,已然冲了出去,手中运了真气,本想替林承厚挡住这一刀,
可是还未迈出两步,便觉得犹如翻天巨浪铺面而来一般,逼得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