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面无表情地说完来龙去脉,仿佛在背书一般,不带个人情绪。
但燕帝听出来了,他跟沈晋安说得没啥两样,都把沈绾梨夸得天花乱坠。
要不是他清楚岑寂的性子,知道他最是严谨慎行的孤臣,绝不可能阿谀奉承讨好别人,也不可能结党营私,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沈晋安提前对过口风了。
燕帝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照这么说,这鬼胎之祸,竟全是沈大小姐的功劳,跟明远大师没半点关系?”
他在燕京多年,见过多少世家贵女,也知道这些世家贵女们多有能耐,有的甚至能通晓政事,但还是第一次见会斩妖除魔的。
沈晋安冷哼,“不然呢,那秃驴什么都没做,还指责起我女儿。哼,皇上,你就说说,那鬼胎该不该杀吧?”
燕帝作为帝王,虽然自诩宽厚,但却绝不是优柔寡断之辈,“自然该杀。”
他觉得沈晋安对明远大师偏见过重:“只是明远大师到底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恐怕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超度,你也体谅体谅。”
沈晋安不置可否,而是低头看了眼墨迹已干的圣旨,“既然这斩妖除魔的另有其人,皇上可别下错了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