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相对于卫国而言,地理位置更差,虽然说同样是四战之地,可是它北面是老牌霸主赵国,西边是现在的庞然大物秦国,南方则是一心想要北上楚国和越国。
这几个国家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让韩国的历代国君头疼不已。
虽然说西边的卫国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强的实力,可是要知道,这是被江辰穷追猛打的卫国。
当年没有迁都之前的卫国,实力和韩国不相上下。
韩国的历代国君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昏君,可即使如此,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改变现状。
前一任的韩国国君是金素妍的父亲,他在位期间励精图治,任用申不害变法,可中途仍旧没能敌过老贵族的势力逼迫。
申不害直接被车裂于市,老皇帝郁郁而终。
按道理来说,金素妍作为女儿根本就登不上皇位,可老皇帝临死之前将韩国最为精锐的军队交给了她。
可任由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女帝上位之后,丞相金泰相和大将军仆固恩两人狼狈为奸,彻底架空了作为皇帝的金素妍。
这次她虽然说带着人马北上支援卫国,可是她带走的只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再加上她根本不懂军事,所以围攻上党将近两个月,始终连城门都没有进去。
金泰相断了她的粮草后援,仆固恩更是直接暗中命令那些将领,让他们故意不配合皇帝。
无奈之下,金素妍只能带兵回到了韩国。
韩都,新郑。
“陛下,还请陛下以后不要再任意妄为。”
金泰相六十三了,可是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的老态,特别是那一双令人感到有些畏惧的眼睛,时不时地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此次出兵,白白浪费我国国力不说,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我们和赵国的关系。”
他看着龙椅上的金素妍,神态倨傲,丝毫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要知道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好处的卫国得罪强大的赵国,完全是得不偿失。况且,陛下此次用兵已经天怒人怨,很多百姓听说此事,颇有怨言。”
“朕看是丞相对于此事颇有怨言吧?”
金素妍俏脸铁青,袖子里的素手紧紧握着拳头,她咬着牙冷声道,“再者而言,丞相口中那个强大的赵国,此次已经败给了卫国!损兵折将不说,还搭上了皇子,难道这一仗还不能够表明卫国已经不是从前的卫国了?”
她明白,这次完全是这些人掣肘。
如果她能够在上党再待上几天,说不定可以借此攻破上党。
“哼,侥幸赢了一场,又能够表明什么?”
仆固恩满脸横肉,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就犹如蜈蚣一般趴在上面,每次开口的时候,越发狰狞,“赵国的实力还是要明显强于卫国!”
“哼,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几次上党开战,大将军似乎屡屡败于赵煜之手。”
金素妍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些许寒光,“难道说大将军……”
“陛下。”
金泰相却在这时打断了女帝,冷声道,“哪怕卫国这一次战胜了,可对于我韩国来说又拿到了什么好处呢?其他的暂且不说,单单是这一次军粮消耗,恐怕也要些许时日才能恢复。”
“如果不是你们掣肘,朕恐怕已经攻下上党。”
金素妍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喝道,“何至于徒劳无功而返?”
“陛下,这话恐怕不对吧?”
金泰相闻言,不由得摊手一笑,“您在前线用兵,我们作为朝中大臣,自然应该倾力相助,何来掣肘一说?”
“你……”
金素妍气得娇躯哆嗦,俏脸煞白,却是不敢直接言明,毕竟就算她说出来,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承认。
再者而言,她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据。
“前线用兵两月,军粮延误了十五天!”
就在这时,一名青年将军站了出来,他正是上次和女帝前往卫国的文江,“按照军令,当斩不赦!可是那运粮官自持是丞相大人的内侄,丝毫不将军法放在眼里!下官想要问问丞相大人,此人应当如何处置?”
“竟然还有这事?”
金泰相闻言,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立马就义愤填膺地开口道,“那必须按照军法处置!文将军,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亲自绑了那家伙,将他送到文将军府上处置,你看如何?”
“哼!如何处置那人,有国法,有军法,我怎敢私自用刑!”
文江转过头去,他心里清楚,这个老家伙是故意下套。
“如果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金素妍明白,在朝堂上不管怎么议论朝政,肯定也说不出任何东西来,她也不愿意继续糟心。
基本上的大事小情,都是金泰相和仆固恩两人在府邸讨论,然后交给她盖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