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时候说的啊?
难道姑娘真的会嫁给缙王,成为缙王妃吗?
她还以为自己最后会跟着明姑娘离开质子府呢。
司空疾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一股淡淡的霉味扑了过来。
这里估计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屋里虽然并没有尘,但是应该也是久无人气,而且也不曾开门开窗透气。
这里的采光也是不足,所以屋里显得阴暗。
“姑娘,王爷,奴婢去打扫一下。”
满月倒是手脚勤快,立即就找了东西,进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推开来,开始打扫。
明若邪看了一眼,也没进去,走到了转角处,在栏上坐下。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会。”
这么一趟,他们真的是还没有休息过,当真是累了。
司空疾也便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了,看着她,又坐近过去一些。
“要不要靠一靠?”
明若邪看了一眼他的肩膀,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不了,怕蹭了王爷一身的香灰。”
听她倒是一点儿都不心虚地把这件事提出来说,司空疾就有些没好气。
“每天都用什么东西抹了脸?总不至于都用香灰吧?”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明若邪也就没有准备再瞒。
“不是,我上次用的锅灰,还有一些土。”
“脏兮兮的。”
司空疾觉得很是无语。
也是怪异,明明就是看着她用了香灰抹上去的,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很明显就是一片灰蹭在了她的脸上,但是现在看看又好像是融在肤色上的灰色。
他伸手,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搓了一下。
看看自己的手,根本就没有蹭出一手来啊。
“怎么弄的?”
还说蹭他一身的香灰呢,他的手都没有蹉出东西来。
明若邪冲他眨了眨眼。
“当然是用了我自己的办法。”
这是又不准备告诉他了?
“为什么要易容?”
“因为我白得发光呀。”明若邪一点儿都不谦虚地说道,“一开始我是想着,要是不把脸给抹上灰,一进宫,皇上要是看中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进宫当妃子之一。”
司空疾:
要不要想得这么多?
“皇上不会封一个沉仙岭的罪婢为妃的。”他忍着笑说道。
明若邪轻哼了一声,“这个可是说不准的,以前谁能想过,你缙王的王妃会是一个罪婢啊?”
这倒也是。
“这么说来,你对自己的容貌倒是颇有信心。”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本来倒是挺有信心的,但是看见你和莲王之后,我又觉得我很有可能就排第三。”
这两个男人长得太好了,简直就是不给女人留活路。
一听到她提起莲王,司空疾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脖子上。
这会儿她竟然把那白玉坠给放进衣领里了。
这岂不是贴身之物?
他伸出手指,从她的脖子处把那白玉坠给勾了出来。
明若邪立即就抓住了白玉坠,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这是莲王送我的,价值连城,你不会见财起意吧?”
流音大师的玉雕,还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的还是代表着他的莲。
这个可比他以往的那些物件要昂贵珍贵多了。
这是明若邪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司空疾这厮要是想抢,她决对不会饶过他的。
司空疾黑了脸。
“怎么能够把男子送的东西贴身佩戴?”
“这个本来就是贴身佩戴的啊,我要是放在外面,那不是明晃晃地露富吗?万一有人看到了来抢怎么办?”
“给本王,本王替你收着。”
“不给。凭什么?我自己戴着就行了,又不碍事,让你收着干什么啊?玉养人,这玉就是要戴在身上养着,才会越来越好看,你懂不懂。”
明若邪拍开了他的手。
司空疾脸更黑了。
“待改天本王送你一块更好的。”
“你能找到什么比流音大师亲手雕刻的更好的玉?”明若邪看低他,明晃晃的。
司空疾觉着自己有一些牙痒痒了。
见她又把那白玉坠当着他的面给塞进了领口去,他胸腔里真的是又是滋味难言。
过了一会儿,静水带着静心,抱了东西过来了。
两人见司空疾和明若邪坐在栏下无言,气氛似乎是不太好的样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