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中郡的街道清冷寂静,宛如被遗忘的角落。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打着旋儿落在石板路上。
没有一丝叫卖声,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带着丝丝凉意。
云澜轻轻掀起车帘,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映出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他们面容憔悴,满脸悲伤,脚步沉重,似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整个郡城毫无生气,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沈逸尘带着众人来到一家客栈。
客栈的门匾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屈锦润迈进客栈,看到小二正无精打采地擦拭着桌子。
屈锦润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小二,向你打听个事儿。”
小二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苦涩,无奈地说道:“客官,您问吧。”
屈锦润接着问:“最近这黔中郡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冷清?”
小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一个多月前瘟疫肆虐,许多人都感染了。如今还有两三百人被看管在范家村里,治好的可能性极小,大多人都在等死呢。”
沈逸尘在一旁听到,微微皱起眉头,又问道:“是否知道一村子被火烧之事?”
小二一听,忙道:“谁人不知?那被烧的村子是王家村,就在范家村隔壁。可惜了那一村的人呐!官爷已调查清楚并张贴了告示,当时王家村一大半人染上瘟疫,一天夜里突然起火。按理说不会把人全烧死,只因得了瘟疫的人都被聚在一起,家人在旁陪同照顾。得瘟疫病死的人需焚烧以免传染他人,其他都是病人,大火起时根本来不及扑灭。倒是有十几个人逃出来,又不幸染上瘟疫,没过十天就都去世了。”
说完,小二又是一声长叹,满脸的哀愁。
沈逸尘给了赏银,小二连连道谢,退了下去。
一行人都走回了房间里。
屈锦润看向沈逸尘,神色凝重地说:“王爷,只听这样的描述,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想到之前在京城大理寺府衙前击鼓鸣冤的书生,事情似乎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云澜满脸疑惑,急切地问道:“那位书生说了什么呢?”
沈逸尘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黔中郡郡守已将事情汇报到京城。那位书生,名叫王生,来到京城鸣冤,带了血书。表示他一家五口,只有他死里逃生。他因去远方求学还未回来而逃过一劫,回来已是火灾第二日。他装扮成大夫的药童,混入包围瘟疫的地方,找到当时逃出来的人询问。有几个人对他说这场火灾不是意外。他自己也不相信家人就这样在火里丧生。他小时候调皮导致家里起火,父亲将他从火场救出,还教育他们兄妹日后发生火灾该如何逃生。他想让衙门的官员调查清楚,却被毒打几次。很多人说他是因接受不了家人在火灾中丧生而悲伤到发疯。而从火灾中逃出来的人不到十天都病死了。他觉得事有蹊跷,就跑到京城鸣冤,还不惜将头撞到京城府衙大门前,还好救治及时,否则小命不保。此事被上奏给父皇,父皇命我为钦差大臣,查清此案真实情况。”
云澜听后,眼神中满是震惊,唏嘘不已。
沈逸尘接着又说:“我们来查案的路途中被刺杀,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云澜一听,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沈逸尘看着云澜,眼神中满是安抚,轻声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用信鸽传令,明天我的暗卫会到这边,留下保护你和林大夫。”
云澜是比较担心沈逸尘的安危,听到这才微微放松,点了点头。
林大夫皱着眉头,焦急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疫区呢?这个可耽误不得。”
沈逸尘看着林大夫,神色坚定地说:“今日有点晚了,明天本王都会安排好,大家都早日休息吧。”
林大夫和云澜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房间内,气氛略显凝重。
沈逸尘面色沉静,目光坚定地看着屈锦润,缓缓说道:“屈锦润,明日你去郡衙。我的令牌交给你,从此时起,你便是钦差大臣。我会带领暗卫暗中调查此事。你的任务便是转移他们的视线,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务必抓紧汇报给我。”
屈锦润微微挺直脊背,神色严肃,恭敬地双手接过令牌,铿锵有力地说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说罢,他郑重地向沈逸尘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使命感,迈向未知的挑战。
房间里,沈逸尘望着屈锦润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对此次行动的期许与决心。
沈逸尘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出神,毫无困意。
他的眼神深邃,眉头紧锁,思索着从何处下手查清此案。
一直想到半夜,窗户中突然跳出暗卫统领暗夜带着其他四个暗卫,分别是暗影、暗杀、暗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