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良心,没有打算去父留子。
唐镜染全然没有注意到顾承景的变化,打这破罐子破摔的主意,反正自己的目的都暴露了,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呀。”
顾承景若有所思,他伸手揉了揉唐镜染的脑袋:“去休息吧。”
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地就揉她的脑袋,搞得她就跟小猫儿似得。
虽然这种感觉还不错,但她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宠物,她抬手就要排掉顾承景宽厚的大掌,可顾承景却已经抽身往院子外走。
他动作很快,仿佛赶着要去做什么事,连佩剑都忘记拿了。
长剑就横在石桌子上,唐镜染这才仔细地端倪起这柄斩断了勾魂索有崩断了夜游神獠牙的神兵。
她拔出剑,并没有在剑身上发现任何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真是奇了怪了。
若不是剑的问题,那就是……顾承景自身的问题了。
月华被吸走,这一夜的月亮显得黯淡无比,好在很快就天亮了,在前院安营扎寨的皇城司也忙不迭地准备要赶路了。
曾轩搓着有些凉的手,要不是皇命难违,他怎么可能舍弃家里的高床软枕,在这儿打地铺。
不过景王府当真是奇怪,明明已经入夏了,却还是这般阴冷。
也不知道是这宅子的问题,还是景王点下的问题。
好在他马上就要出发了,这种阴冷和威压再也不会困扰他们。
“兄弟们,收拾好行装,去催一下景王妃。”
鸿胪寺那边也传来消息,南楚帝师墨北渊都已经上车出城了,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归心似箭。
唐镜染在景王府用完最后一顿早膳,忠叔和一众人都难受的不得了。
特别是诸葛檀,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六十岁的高龄哭的让人不能直视,唐镜染觉得额角特别痛:“我又不是死了,别一大早的哭丧,我这次回南楚快就一个月,慢就三个月。”
诸葛檀控制不住:“我知道呀,可是一想到要和王妃分开这么多天,要少薅人参精的须须,我就,我就……”
他贼心不死地望着唐镜染腰间小包包里的人参精。
“要不还是把它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