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程以盈说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是前两天说的。
难道程以盈会预言?
如果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关着的真的是罗浩、于婧梦跟高丘,那为什么他们发不出声音?
真像程以盈预言的那样,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吗?
如果舌头被割掉了,那是谁割的?
他一直在睡觉,只能是钟富明跟温慧干的。
他们难道从他嘴里问出证据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割掉他们的舌头?
如果还没问出来,割掉他们的舌头,他们怎么说话呢?
钟富明跟温慧,到底去哪里了?
高丘的脑海里,满是疑惑。
带着疑惑,他走上了酒店二楼。
刚刚从楼梯出来,他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办公室对面的墙壁上,地板上清晰可见已经发黑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预言?不仅有预言,程以盈预言得非常准确。
但是高丘还是很难相信。
从办公室里,不停传出哭喊的声音,只不过他们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高丘颤抖地蹲下来,用手捻了捻地上黑色的血污,放到鼻子上闻了闻。
很腥很臭,是新鲜的血迹。
钟富明真的把他们绑回来了,还对他们施行了酷刑。
高丘站起来,缓缓走向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门口,有一个铁质的插销,只要把插销插上,不用上锁,里面的人也打不开门。
大门上有块透明的玻璃,此时的玻璃上,满是血污。
高丘往上凑,试图看清里面的场景。
他刚刚凑上去,一双猩红的眼睛猛地出现在玻璃后面。
高丘尖叫一声,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惊吓过度,他一下子没站稳,瞬间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血迹模糊的玻璃门上,出现了第二双、第三双眼睛。
每双眼睛,都血红血红的。
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是高丘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里面的人就是罗浩、于婧梦以及潘明。
高丘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高丘。
但不同的是,高丘看到他们,眼睛里满是惊恐与震惊还有疑惑,而他们看向高丘的眼神里,则充满了怨毒与怨恨,他们恨不得从里面出来,生吃了高丘。
他们一个个张开嘴巴,不停嚎叫着,嘴巴里面,血肉模糊,他们的舌头,竟然都被割掉了。
他们伸手拍打着房门,高丘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每个手掌都光秃秃的,手上的手指,竟然全都被砍掉了。
房门上涂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就是他们的手流下来的。
这场面,这场景,活像电影里的丧失世界。
高丘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将刚刚吃进去的袋装面包跟水,吐得一干二净。
门内短暂安静了三秒钟的时间,不知道是看高丘的笑话,还是因为愤怒。
门内变得更加疯狂,他们疯狂嚎叫着,疯狂地拍打着房门。
他们虽然被割去了舌头,但是高丘还是能隐隐听出,他们就是在骂自己。
很恶毒地咒骂自己。
高丘看着眼前恐怖的一面,没敢上前打开门上的插销。
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办公室,踉踉跄跄下了二楼,几乎是滚下去的。
一直跑到酒店门口,高丘才停下来。
阵阵微风袭来,带着一种不知名的野花香。
空气不知道二楼走廊的号多少万倍。
但是听着从二楼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他下意识又联想到了那个血腥画面,再次吐了起来。
但是在楼上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到了楼下,几乎是干呕。
吐了好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
他不敢在楼下做停留,踉踉跄跄往地下室跑去。
跑到了地下室里,那可怕的声音变小了不少。
高丘来到关着程以盈的房门前,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开门,但是刚把钥匙掏出来,就掉在了地上。
他颤抖地将钥匙捡起来,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门外的锁给打开。
开两把锁,高丘都开了差不多一分钟。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又吓了一跳。
程以盈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嘴唇干裂,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白血病病人一样。
他大吃一惊,不过两天两夜没吃饭喝水,不会那么严重吧。
看程以盈这样子,像是要死的前奏一样。
他慌忙将程以盈拉起来,抱到铁架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