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的电话号码。
紧紧攥着手机,汤赞脸色很差。
如果张若诚被打上120,那陈继呢?会不会也伤得很重?
她听说陈继是云城人,张若诚家里几辈儿都是夜城人,而且很有钱,加上一家子护短,肯定要欺负陈继。
想着,汤赞开口:“师傅,麻烦您尽量快一点儿。”
司机一看汤赞的表情,加上目的地是医院,应声后直接踩油门。
好在中心医院离研究所不算远,十几分钟后,汤赞急匆匆下车,打给樊艾敏,问地址。
等她推开病房门,只看到坐在床边的樊艾敏,以及脸上多处包着纱布,盲猜是张若诚的人。
樊艾敏比了噤声手势,给昏迷中的张若诚掖了掖被子,然后跟汤赞一起出门。
门还没关上,汤赞急着问:“陈继在哪?”
樊艾敏眼睛通红,板着脸看向汤赞:“他不在这儿。”
汤赞眼带警惕:“那他在哪?”
樊艾敏冷声道:“他把人打到用120急救,你觉得他还能好好在这儿坐着忏悔?”
汤赞唰一下沉脸,知道自己被骗了。
陈继不在医院,在警察局。
懒得跟樊艾敏多说一个字,汤赞转身就走,樊艾敏说:“我会告他。”
汤赞停下脚步。
樊艾敏:“想拘留几天就当没事儿发生,不可能,我一定告到他坐牢。”
汤赞扭身,看向樊艾敏。
樊艾敏抱着双臂,满是恃强凌弱,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以及浓浓地报复欲。
汤赞直视樊艾敏的脸,没有发火,而是平静道:“你去过警察局,了解过具体情况吗?”
樊艾敏:“我只知道我儿子刚从急诊转到住院部,医生说了,他脸上身上多处创伤,缝针后不排除以后还要做美容修复。”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有人把我儿子往死里打,想让他破相!”
樊艾敏咬着牙,仿佛是对面汤赞造成了现在的后果,恨不能用眼神儿吃了她。
汤赞反感到极处只剩下冷漠:“你最好等张若诚醒来后亲自问问他,是他先去找的别人,还是别人来找的他。”
樊艾敏:“我不管,就算是诚诚先找的对方又能怎么样?找他他就能动手吗?”
“而且诚诚为什么找他,你心里清楚!”
樊艾敏这股火终究还是烧到了汤赞头上。
汤赞闻言,眼都不眨一下,开口道:“是我喜欢陈继,主动在追他,你要不要连我也一起告?”
樊艾敏以为汤赞会解释,谁晓得等来这样的回答,顿时脸色通红,被气的。
狠狠咬了下牙,樊艾敏蹙眉:“才跟诚诚分开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
汤赞面不改色:“因为生怕跟你们这一家再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樊艾敏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亏得诚诚对你那么好,真是瞎了眼了…”
汤赞想嘲讽一个人,根本用不着提唇,甚至眼神都没变,只淡定道:“张若诚是挺瞎的,能追上我,我本以为他眼光还挺好,结果他一转头就去泡夜店妹。”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怪他,有些人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有些人是暂时性眼瞎,比如我,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一个想拿钱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男人都这样的妈,能教出什么眼里不藏沙的儿子。”
樊艾敏被气得脸色红了黑,黑了白。
汤赞还没说完:“知道你家里有钱,也不差事,想搞谁就搞谁,但我和陈继刚拿到一个国家级特大型实验的主要参与名额,可以直接见到你想见却见不着的领导,如果有人非要没理辩三分,破坏别人前途…”
汤赞故意微微停顿,直视樊艾敏的眼睛,目光带刀:“我什么都没有,不介意直接跑到领导面前告御状,看看到时候是谁死的比较惨。”
樊艾敏眉头一蹙,攥紧拳头。
她是想动手的,但是汤赞下巴微抬,几乎是挑衅状态。
几秒后,樊艾敏点头,直接气笑:“好啊,跟我这儿为爱连工作都不要了是吧?”
汤赞不置可否。
樊艾敏:“行,我们张家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看看你拼死拼活为他出头的男人,会不会像你喜欢他一样的喜欢你。”
汤赞第一次心虚:“我跟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再跟张若诚在一起,请你,管好你的儿子。”
汤赞离开医院,心里仍旧翻江倒海。
她在楼上跟樊艾敏说的什么国家特大型实验肯定是假的,她能见到的最大的领导,就是科研所的主任。
但主任又不会管下面人的家长里短,更何况…陈继属于无妄之灾,无端被搅合进来,就算张家不追究,保不齐所里日后又要有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