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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争执(1 / 2)

《菜根谭》,明朝还初道人编撰的经典,儒家经典。

讲的不是故事,类似于文集,集儒家的中庸与佛家的出世两种思想,可以说全是正能量,积极乐观,菜根谭,意思为能吃菜根,什么事都能干明白。

陶瑸是太子少师,不是出轨少帅,试问,流传千古的儒家经典,如何镇不住一个太子少师!

不止是陶瑸面露震惊之色,便是昌喻和昌贤两位皇子也是面色莫名。

被叫住的楚擎转过了头,嘴角勾勒出了笑容。

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想着赶紧糊弄完离开这多事之地。

现在看到众人震惊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经意的的小小“装”了一下。

楚擎的腰杆直起来了,胸膛挺起来了,表情调整好了,造型也摆好了。

来吧,夸我吧,拜服吧,叫爸爸吧。

陶瑸站起身,终于开了口。

“你…”陶瑸的目光深邃又莫名:“从哪里剽窃来的?”

楚擎:“…”

二皇子昌贤抬笔落字,将刚刚楚擎说过的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

昌喻嘴里也反复念叨着,连连颔首。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两位皇子虽然年纪幼小,可文学水平并不低。

“我…”楚擎哭笑不得:“我自己想的。”

这话一说完,楚擎再次从陶

瑸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神情。

鄙夷,以及不屑。

“莫以为老夫不知你楚…你楚…楚文盛之子是什么样的草包,就凭你?”

名字都叫不上来,楚擎怒了。

压制许久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白嫖狗,也是有尊严的。

楚擎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名声,他的怒火,来源于陶瑸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源于对方用那种俯瞰的目光,来源于对方的刻板偏见。

“陶师。”面色变的无比平静:“若是换了其他场合,换了其他事,您老说教,小子自然躬身聆听不敢反驳只言片语,可学问…”

楚擎的目光变了,坚毅,果敢。

“学问之争,自然是要寸步不让,这便是我辈读书人的傲骨!”

是的,争,不过不是学问之争,只是争。

楚擎知道自己是白嫖狗,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任何人践踏自己,无论是尊严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人,肯定是得罪了,得罪的死死的。

既然得罪死了,不如将事情搞大,如果能搞大,甚至能搞赢,陶瑸,反而不敢日后为难自己,一旦整自己,那便是以权压人!

“就凭你,也敢与老夫提学问?”陶瑸冷笑不已:“花船买醉,赌坊一掷千金,北市飞鹰走马,自幼不学无术,文不成

武不就,与老夫谈学问,你也配?”

“不错,学生是曾荒唐度日过,可浪子回头金不换,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跃彩于夏月,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陶师何以笃定学生剽窃他人学问。”

一语落毕,陶瑸瞳孔猛的一缩。

这句话的意思是,粪土里所生的虫是最为肮脏的,可一旦化为蝉,却只饮秋天洁净的露水,腐败的野草本不发光,可一旦孕育出了萤火虫以后,却可在夏天的夜空中发出耀眼的光彩,楚擎的意思,便是洁净的东西常常从污秽中产生,明亮的事物常常在黑暗中出现。

“毋剿说,毋雷同。”陶瑸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老夫追问一番,何以不可?”

楚擎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什么意思?”

陶瑸:“…”

两位皇子无语至极,就“什么意思”这四个字一出,基本上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这家伙的确是不学无术。

陶瑸哈哈一笑:“果然是个夸口小儿,可耻,你如何证明你刚刚所言的不是别人的学问?”

楚擎耸了耸肩,反问道:“那陶师

如何证明这不是我自己的学问?”

“老夫说了,你这纨绔子弟花船…”

楚擎打断道:“好,今夜戌时过后,我去花船,花船之上的所有读书人,我都将名字记下来,明日告知世人,太子少师陶大人所言,去花船者,皆是不学无术者!”

“你胡说,老夫非是此意。”

“那是何意?”

“你父楚文盛大字不识一个…”

楚擎再次打断道:“古之圣君舜帝举八元八恺,放四凶,命官职,治洪水,其父瞽叟有眼不识贤愚,陶师如何解释?”

“笑话!”陶瑸鄙夷之色更重:“就凭你也配与圣贤之君相提并论?”

“好,那我今日离了宫,逢人便说,若是谁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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