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的光亮了起来,早起的鸟儿正在树上愉快地歌唱着无污染地美好生活;而道旁那些渐渐开始枯萎地花花草草,也因被露水滋润透了的缘故,所以拼命地在深秋到来之前,炫耀着它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一点点青翠。
空气很是清新,看这样子等下的阳光也定会充足耀眼,总之,种种迹象都表明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日子……然而,我们的大猪脚卓飞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他……你想啊,好不容易新买了一件长衫,才刚穿了一日,便被一条有精神病的狗儿,生生地啃去了最重要的部分,害得卓飞现在走起路来,只能双手负后,摊开折扇小心翼翼地遮挡着,以免露出了自己的光腚,从而贻笑大方。
好在天色尚早,几乎还没什么路人,所以卓飞晃晃悠悠、有惊无险地总算是回到了李刚家门外,可惜因为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所以他也没法进门,只好蹲坐在门槛上,苦苦等候。
要说李刚家这门槛还是不错地,木质结构,虽说粗糙了一点,但最起码光着屁股坐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凉意。
巷道很窄,两旁的住户也不多,卓飞无聊之极,只能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口发呆,期盼着李刚和自己的乖徒儿们能够早些回来。不过还好,刚才自己逃出怡情阁的时候,总算没有忘记和值夜的龟奴交代一声,只要自己的几个朋友一起身,便让他们莫再耽搁,早早地赶回来。嗯,想必自己也不会等得太久吧。
时间慢慢经过……
夜寒渐去,很快太阳哥就又牛逼轰轰地爬上了天空,巷道内也慢慢地开始有人走动,而卓飞望眼欲穿,但却总是不见自己要等的人儿回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对于这个不顾形象呆坐在门槛上的白衣公子很是好奇,不经意之间便总要看多上几眼,而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则直接导致了卓飞的强烈不满,却又无计可施。
于是,在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根枯枝,开始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儿……
诅咒那条该死的狗儿;诅咒那些迟迟不归、毫无人性的家伙们;诅咒那个逼着自己强出头的孙三公子;诅咒自己立场不够坚定,不能将藏拙进行到底;诅咒自己惊天动地的才华;诅咒那个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逗自己玩的赵清凝;诅咒自己因昨晚睡得太熟,以至于错过了成为真正男人的机会;诅咒万恶的封建社会;诅咒禽兽般的蒙元鞑虏;诅咒天亮得太早;诅咒路上为啥会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诅咒……诅咒一切……
“师傅,师傅……您老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呢?”就在卓飞诅咒的很过瘾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挫的大嗓门在远处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卓飞暗骂:这傻缺儿徒弟还真是不会说话,啥叫做“您老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子咋听着就那么的别扭呢!奶奶的,要知道我老人家可是足足地折腾了一宿……哼,你们有这种能力么……?
很快,几人就走到了卓飞面前,而卓飞坐在门槛上,也不方便起身,于是便斜着眼角儿打量起了众人,结果他一看之下,更是郁闷。
正所谓经历令人成熟,经验令人完美,精神令人不凡,精子令人堕落……如今看来,此言果是不虚,不信你看看这几个没人性的家伙,一个个儿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就连吴天那个嫩鸡崽也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而且从这些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非但不以此为耻,反倒是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样儿。
哎,好好地一次踏青之旅,本该是高雅风流的一件事,愣是让这些肉欲横流的家伙们给搞得庸俗了,纷纷自甘堕落,实在是让人痛心啊!还是我老人家立场坚定,能够坐怀而不乱,更注重与美人在精神层面上进行交流沟通,颇有大贤名士……不,颇有神仙的风范儿……
“咳咳,都回来了啊。”卓飞无精打采地应到。
“卓先生,不知因何急事而要先行一步呢?”李刚觉得卓飞的情绪很不对头,于是很关切地问道。
“是啊,恩师,你咋能丢下我们自己先跑回来了呢?”王挫也跟着发问到。
卓飞白了他俩一眼,敷衍道:“也没什么,为师早起后闲来无
事,也不愿在怡情阁枯等,于是便先行一步,对了,尔等都还玩得开心么?”
因为觉得自己昨晚的经历说出去实在太丢面子,所以卓飞搪塞了两句,便想将话题引开。
“嘿嘿……”张跑闻言一乐,登时来了精神,只见他贼眉鼠眼地笑着说道:“开心,开心,不过我们再开心哪能比得过恩师您呢?”
我开心么……我怎么都不知道呢?卓飞苦闷地想着。
而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二徒弟张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过了度,竟没留意到恩师的不自然,又接着嬉皮笑脸的说道:“恩师,您老昨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啊!就连我们这些当徒儿的都跟着您沾了光,您可不知道,昨天自从您跟着赵小姐走了之后,那些文人士子就拉住徒儿们不停得打听您老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