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的时候,陆续有人从内宅出来,过不多时唐敖就看到了李显和太平公主的身影。
“唐敖,你跑哪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太平公主一脸的不高兴:“还想让你再给他们弄一次呢!结果你一直不回来。”
唐敖解释道:“我去随管家取了两锭金子,回来的时候,把门的家仆就不让我进去了。”
“有这种事?”太平公主正想找门口的家仆们质问,被李显拦了下来。
“太平,我们走吧!跟这些下人有什么好说的。”李显看样子不想在这里多呆哪怕一秒钟,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胀红。
太平嘴巴瘪了瘪:“哥,还生气呢?姨娘也不是故意的,敏月姐姐已经被姨娘训斥了。”
唐敖猜测在他离开之后,寿宴上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否则以李显的秉性,不会如此失态。
李显沉声道:“你还小,不懂的,以后没有我陪着你,不准再来荣国府。”
唐敖还想看看被贺兰敏之威胁逼/奸的侍女是谁,可惜李显走的非常匆忙,宫女太监没有和他们一起返回皇宫。
把太平送回道观,唐敖和李显来到书房后,唐敖犹豫着要不要把内宅听到的事情告诉李显,听贺兰敏之话里的意思,对太平公主没有好心思呀!
李显正襟危坐,似乎在努力的平复心中的不快,发现唐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吗?”
唐敖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说,否则对不起李显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就把怎么跳进内宅,又巧合的听到了贺兰敏之和那个心月侍女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李显听。
李显挥拳狠狠的砸在了桌案上,怒不可遏道:“一门子娼妇,面
首,老天爷合该五雷击顶灭了他们,让他们尸骨无存。”
“现在知道我为何让你紧跟着太平了吧?贺兰敏之依仗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又和荣国夫人不清不楚,其母其妹也是一丘之貉,就算贺兰敏之真的把太平怎么样,顶多也是斥责一顿罢了。”
唐敖没想到李显把这种宫闱秘闻也说给他听,心下震惊不已,贺兰敏之和荣国夫人?这不是乱了伦常吗?贺兰敏之的母亲和妹妹又是和谁……唐敖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李显深吸几口气,舒缓出胸中的抑郁:“贺兰敏之可恨之极,可惜我没有办法,论父皇母后的宠爱,我不及他,论个人勇武,我也略有不及,只能看他继续嚣张跋扈,实在心气难平啊!”
唐敖很想为李显分忧解难,可是他年纪小不说,又没有其他本事,不禁想起了虚彦师父的种种变态秘法,如果他有虚彦一半的本事,一定可以轻易帮助李显吧!
“虚彦是怎么做到的呢?同样是修炼研习道经,为什么我做不到?”
唐敖睡下后,翻来覆去又失眠了,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虚彦师父的各种神奇能力,会发光的手掌,诡异的速度和身法等等。
以前唐敖会惊惧害怕,现在一门心思想要帮助李显排忧解难,反倒琢磨起来,世事的变化反转,堪称神奇。
没有睡衣的唐敖,索性翻身下床,他记得把锦衣和金鱼符还给李显的时候,李显顺手让人放在了书房内,他想借用金鱼袋出宫,去生化寺看看。
宫门早已落锁,但是还有供宫人们运送秽物的通道,唐敖手持金鱼符,轻而易举的出了皇宫,在夜色中直奔生化寺。
唐敖现在回想起来,虚彦的禅房中,肯定另有玄机,只怪他当初被吓的魂
不附体,之后又被李显和狄仁杰接走,到现在才想起来,希望还不晚。
夜晚的生化寺静寂无比,唐敖在此生活了将近两年,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地方,翻过寺院的外墙,直接来到了虚彦的禅房外面。
没等唐敖推门,里面竟然传出了脚步声,这把唐敖吓的不轻,虚彦的行径本来就非常诡异,此刻唐敖不免瞎想,难道虚彦没有死?
唐敖急忙躲在了禅房外的水缸后面,慢慢的抻着脖子打量着虚彦的禅房。
时间不长,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夜行衣,身材矮小的身影,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了顾盼生辉的双眼。
“真的是这里,可惜来晚一步,竟然死了。”因为脸上蒙着黑布,黑衣人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沉闷,嘟囔一句后,脚下冒起几道灵光,身子一跃如同飞鸟消失在了夜幕中。
唐敖看的真切,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悸的似乎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和虚彦一样的人,真的还有,那自己岂不是仍然有危险?”
唐敖好半天才缓过来,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尽管不报任何希望了,还是想进去看看。
虚彦的禅房被人打扫过,就连密室的暗门也敞开了,唐敖在密室内寻了一圈,墙壁也都逐分逐寸的敲打过,没有任何暗格存在了。
唐敖皱着眉头,他多多少少侍奉了虚彦一年半,尤其是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