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堔大口的呼着气,那深入骨髓的痛疼在这一刻慢慢的扩散开来,钻入他的心脏,侵蚀着他这具整个身体,男人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疼的他整个人都浑身发颤了起来,额头上也立即惨出许许多多的冷汗。
不能死…不能死,他还不能死,他的倾悦还在等他…
秦明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慢慢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他记得…那瓶药就被他放在一旁的书架上的,他现在不能死…他还很多事情都没有去做。
秦明堔刚站起身,下一秒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股浓厚的鲜血从他的嘴鼻中突然溢出。
这样的情况好像已经是越来越严重了,他记得上一次吐血的时候,胸口还没这么疼的,而这一刻他的整个胸口像是炸开一般。
“秦总…秦总您怎么了…”江海正好在这个时候感到了,看到秦明堔书房的灯亮着,所有就直接走了进来。
他还以为他们的boos已经将文件准备好了,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他刚踏进书房的这一刻,就看见秦明堔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虚汗,脸色更加苍白的躺在一推血泊中。
“秦总,您怎么样,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江
海将秦明堔给地上付了起来,刚想伸手抓起放在地上的车钥匙,秦明堔就在江海松手的瞬间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他没有半点的力气,那种死命揪心的痛苦,让他下意识的缩成一团,从胸口到他的胃部,最后延至他的全身,就像是胸口勒了一个绳子一般,让他整个人都透不过气。
“药…江海…帮我拿药…”秦明堔咬着牙指着指放在书架上的那瓶药,用尽全身力气才吃力般的吐出寥寥几个字。
江海原本以为那是贺楠渊开给秦明堔的止疼药,立即起身去帮秦明堔拿药,只是就在他看见那瓶药上的标志上,江海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红着眼眶,惊恐道:“怎么…怎么会是集团的药,而且还是…还是这种药…”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boos已经用上这种药了…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江海跟着秦明堔的身边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所以他当然知道这药是用来干嘛的。
秦明堔来不及解释,血红的双眸低声道:“给我吧,江海,毕竟…总不能看着我就这样死去吧!”
“怎么会这样,贺楠渊呢…他不是说他会有办法嘛?”江海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秦明堔一脸痛苦
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对吗?你和林砚,还有贺楠渊…你们两年前就已经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是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早一点告诉他的话,或许秦明堔感觉自己就不会去找林倾悦,不会再进入她的生活…
而现在呢…现在让他该怎么办?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会伤害到他最爱的女人。
“林倾悦…林倾悦…”江海紧握着手中的药,突然对着秦明堔嘶吼着:“秦明堔,你心里除了那个女人以外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因为她,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你到底又把我们这群兄弟当成什么了?”
要不然林倾悦的突然出现,秦明堔又怎么会去淋雨,又怎么会喝下那杯酒,从未导致自己的身体加速病变。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那么爱她…你要我怎么办?”男人痛苦的躺在地上,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直接断开一般。
秦明堔不怕死,他只怕自己走了以后,林倾悦会哭,会没人像他一样的照顾她…
而这个时候的林倾悦已经洗完澡,她擦完身体,换上睡衣又等了一会依旧没见秦明堔走进,林倾悦索性直接去找他。
推开门,
就看见秦明堔的书房里亮着灯,林倾悦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秦明堔,你忙好了嘛?”林倾悦对着书房里面喊了一句。
在听到声音后,秦明堔立即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靠在后面的墙边,紧紧抓住江海的衣领紧张的说道:“不要让她进来…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半响没有回应,林倾悦再一次站在门前喊了一句:“喂,秦明堔你在里面吗?还没忙完吗,我可以进来吗?”
就在林倾悦刚想推门而进的时候,书房的大门突然被江海从里面推了开来。
林倾悦一脸惊讶的看着江海:“你怎么在这里?秦…秦明堔呢?”
“林小姐,您好,秦总让我来拿明天投标的计划书,这份文件明天一早需要送到白城,还有他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今晚不回来了,公司那边出了点急事,需要秦总亲自去处理。”江海声音冰冷,一气呵成的将这些话给说了出来,让一旁的秦明堔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纰漏。
“回公司了?现在都快要12点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需要他这么急着回去?”林倾悦有些半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