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等公安局的人不想麻烦,打架斗殴类案件,很多不报到公安局的都是私下处理。
闹大了,报到公安局,他们也是协助调解为主。
邱正清了清嗓子:
“可以私下和解,迅速结案。”
洛千予这才对那几个瘫坐在地上的案犯笑道:
“公安局同意了,你们也受到了教训嘛,只要给我相应的赔偿,我接受私下和解。”
案犯的家属互相对视,担心她狮子大开口。
陈爱香父母已亡故,对陈建设心疼得很,也没有多说。
案犯们却迫不及待嚷起来:
“赔,我们赔,我可不想去劳改。”
“先赔给她,我的腿快痛死了,身上也痛,我不要当残废。”
“快答应她啊,爸、妈,你们想痛死我吗?”
家属们心疼极了,凑头一商量。
把目光全集中在陈爱香和陈建设身上:
“事情是陈建设组织的,应该由他负责,赔偿也应该由你们家出。”
陈爱香仍摆着那副高傲的模样:
“凭什么我们一家出?其他人都参与了,要劳改一起去,要赔一起出。”
被举报后,她和陈建设都丢了工作,还把婆婆也连累了,全家人对她百般嫌弃,日子也不好过,手里根本没有多少余钱。
有位年纪大的老妈妈心疼儿子,冲到洛千予身边局促地问:
“这位同志,请问你要多少赔偿,一百块够吗?如果不够,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凑凑,先把人送去医院。”
陈爱香哪能容她乱开价,也走到洛千予面前,拿出一张大团结:
“我看你们在这好好的,又没有受伤,赔个十块意思一下就行了。”
“买点东西压压惊,我们八家人,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块。”
“你们在大队里上工,一年也就这点收入,别不知足。”
能少赔点,大家都高兴,立即全员附和她的话。
还有一个大妈眼珠子转了一圈,撒起泼来:
“说我儿子拦路伤人,我反正没看见,只知道现在他的腿断了,他被打伤的医药费又怎么赔?”
“大家说是不是?公安同志,你们也看见了,受伤的是我们的人。”
邱正见闹哄哄的,想站出来主持大局。
洛千予却冷笑着抢先一步开口:
“他们自己招认的事,哪容你们颠倒黑白?我和我爱人没有受重伤,只能怪他们没本事要我们的命。”
“本来我打算,八个人一共赔我一千块,我就不追究了。”
“剩下陈建设杀人未遂的案子,由公安局找受害人去调查,大家都省事。”
“既然你们不愿意和解,那就全部交给公安局调查后判决吧,我还要去医院处理伤口,没功夫在这陪你们耗。”
说罢她便站起来。
守在她身边的陆九川更干脆,直接把她抱起来问邱正:
“我们已经做完笔录,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邱正点头。
然后又转身对公安人员下令:
“安排两个小队,押着去医院,处理完伤口马上送去看守所。”
陆九川已经走出几步,公安也开始拎人。
那群案犯和家属都急了。
处理完腿伤立即进看守所,接着去劳改,断腿怎么可能长得好?
等几年后出来,没有工作,背着案底,还变成了瘸子,人就基本废了。
“等等,别走啊。我们赔!这不是还在商量嘛。”
“啊对。一千块我们凑,现在马上凑。”
洛千予拍拍陆九川的手臂,又回到原处坐着。
几家人再也不敢多废话,有人咬牙提议:
“每家出一百,陈建设这个害人精出剩下三百。”
立即得到大部分人同意。
公安通知他们出事,人人都掏了家底带在身上,全都马上掏出钱来点数。
根本没人管陈爱香和陈建设的意愿。
陈爱香气得声音尖利:
“凭什么我们要出三百?必须平摊。”
“不要说我弟弟叫他们参加,都这么大人了,别人叫,他们就来?他们自己蠢就要一起负责。”
其他人听到哪里能忍?
跳起来就要挠她,如果不是有公安拦着,她免不了被围殴一顿。
洛千予勾起唇角:
“陈建设不出也行,你们七家,每户一百,我可以接受。”
那七家的家属迅速交上七百块,吭哧吭哧把人扶走。
她捋着钱对邱正说:
“邱局长,辛苦你们公安同志,把陈建设对我和我爱人的伤害罪,跟杀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