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帮忙。”
陆九川老实应道:
“我着急给你买红糖水,走得快,在街上差点被林月骑的自行车撞到。”
“她掌握不住自行车,跳下车的时候我扶了一把。”
这倒是能解释他身上的雪花膏香味。
洛千予点头,没好意思再看他。
好像跟他对视,之前脑补出来那些大戏,就会被他洞悉似的。
转念一想,这男人不算是渣男,但肯定是块榆木疙瘩,林月喜欢上他可真倒霉,自己必须引以为戒。
“我们回病房吧,邱局晚上是不是还会送鸡汤?”
“嗯。”陆九川起身推了轮椅。
“等下你去买点饭,半只鸡够我们两个人吃的,我刚刚吃了两个蛋还不饿。”
“好,听你的。”
洛千予连听了两个简短的回答,好奇地扭过头看他:
“你好像不太懂聊天。”
陆九川顿住脚步,认真且虚心求教:
“那我……应该怎么说?”
这话问得洛千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他态度冷淡?一没立场;二嘛,他事事回应,行动迅速,还真挑不出理。
洛千予忽然觉得,自己这两天有点神经质,估计是闲的,一天天净瞎琢磨些乱七八糟没意义的事。
“没事没事,我乱说的,回去吧。”
陆九川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多问。
回到病房,孙家宝已经不在了,后面也一直没回来。
疤脸男和照顾他的男人不多事,存在感也不太强。
洛千予和陆九川难得过了个平静的夜晚。
翌日,刚吃完早饭,竟然有人到病房探望。
“三妹,你感觉怎么样?我昨天回去看爸妈,才听说你受伤住院。”
洛盼来拽紧手里的布袋,站在病床边有些局促。
洛千予对这位大姐印象不太深,但在记忆中,洛盼来是很护着底下弟妹的,人老实、肯吃苦。
她本来也没指望洛家那群人能关心她的死活,所以洛盼来的探望让她很意外。
“大姐,你坐吧。”
“我没事,一点小伤,明天就出院回家了。”
“那就好。”洛盼来吐了口气,“姐也没什么好东西,带了点家里存的鸡蛋,多少补点营养。”
她把布袋里的一打香蕉和十来个鸡蛋摆在桌上,才坐了床边的椅子。
陆九川往搪瓷缸里倒上水递给她,叫了声:
“大姐。”
她又站起来,接了缸子,佝着身子连声应:
“诶诶。”
“昨天回大队,我本来也是想找你们道歉的。你们办酒那天,大姐不该早早走,真是对不起了,让你们丢面子。”
洛千予两人表示没关系,不需要她道歉。
她仍是自顾地解释:
“你大姐夫想托你二姐夫把他弟弟搞进糖厂,那天打算在你们酒席上喝点酒,好拉关系谈事。”
“谁知道你二姐夫当场丢筷子走了,我们这才追出去的,真不是要落你们面子。”
洛千予听她说着大队上的事,才联想到洛庆满。
这两天事情多,她都把洛庆满和系统丢脑后了,也不知道她这次没死,系统还会耍什么花招。
而且洛盼来都找到医院,这两货却没有任何动静,实在太奇怪了。
“大姐,你坐。这事后面谈得怎么样了?”
洛盼来看了一眼陆九川,才坐回椅子。
“唉,家里出了那种事,你们二姐夫觉得丢人,连你二姐都不待见,更别说是我们了。”
“那小满的喜酒定下了吗?”
洛千予故作关心地问,洛盼来却是真的开心。
“定啦,苏知青跟大队长商量,定在这个月二十号,也就是五天后,正好不耽误她开学。”
“昨天我问了妈,她说正是今天送彩礼呢。”
她说着脸上刚浮起的微笑又收回去了,眼神也带着些许内疚与心疼:
“爸妈他们在大队上走不开,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洛千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
此时的望山大队,洛庆满正当着大队长的面,把苏建军带来的烟酒往门外丢:
“拿这点东西就想当彩礼了?城里人不还不如陆九川吗?”
“我一个马上要成为大学生的人,彩礼比不上洛千予,你的脸不痛?”
“苏建军,我告诉你,起码拿一百块彩礼来,还要给我自行车、新衣服。”
她气疯了,也不准备再装柔弱的小白花。
上回她对王翠芳、洛大山说要断亲,之后这对父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