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和张桂芬却理所当然,异口同声支持:
“好。”
“就听千予安排。”
洛千予满是雄心壮志,接着又问起企业改革的事。
邱正摇摇头叹了口气:
“现在工厂都不太景气,我刚刚提到的江海涛也是我们战友,他在五金厂做厂长。”
“他这几天到市里开会去了,说是上面有文件下来,要开会学习中央的五个扩权计划。”
对于企业改制的大体走向,洛千予大概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恰好赶上扩权。
这样一来,县里的五金厂、纺织厂都有相当大的合作空间。
她越想心思越活泛,好像看到数不尽的钞票在向她招手,但捏了捏兜里的十五块四毛六,心又凉掉半截。
另外,她注意到像陆九川好有意疏远战友,如果要合作,还得先跟他谈谈。
话题告一段落,几人又聊了些家常,贺年已经歪在张桂芬身上昏昏欲睡。
邱正干脆起身:
“嫂子身上还有伤,我就不多打扰了。”
“九哥,我回去路过招待所,顺便帮婶子拿间房,过去报婶子的名字住。”
他冲陆九川挤了一下眼,拎起放在角落里的鸡走人,动作麻利迅速。
等陆九川送他回来,洛千予立即召开家庭会议,商量第一桶金该怎么赚。
最后商量了一圈,陆九川母子两双眼睛巴巴地望向她:
“千予你就说吧,黑市和倒卖山货,我们干哪个?”
她沉吟许久,摇头:
“都不行……”
忽然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查房。”
护士长陈爱香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趾高气昂走进病房。
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护士,对她们几人说:
“病房里养的鸡、鸭没收,晚上不允许一个以上的人陪护,无关人员请立即离开。”
“还有,把你们的介绍信都拿出来登记。”
陈爱香绕着病房走了一圈,像狮王巡视领地。
末了,还交代护士:
“小李,没有介绍信和无关留宿的人员,一律通知民兵营当盲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