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唉……坏了。”
他拿着掉落的零件,愁容满面地在洛千予面前抖了抖。
“同志,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南河大队?帮我传句话,我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洛千予眨巴着杏眼,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会是特务吧?跑到南河大队传句话就给两块钱?”
“大队长开会时说,要小心敌特分子伪装成工人,还要警惕糖衣炮弹。”
“怎么跟特务扯上关系了?”男人站起来,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我有工作证。”
他把工装的全部口袋都翻了出来,然后一拍大腿:
“坏了坏了!被那些吗喽追得我,工作证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同志,你得给我作证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说着把从口袋里翻出来的一团票子递到洛千予面前。
“这里应该差不多有一百块,你都拿去。”
“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这工作可不能丢哇,同志你就行行好。”
他大约三十多岁,脸上挂着血迹,一身脏污,却没掩盖住老实纯朴的模样,与他刚才对猴子下手的狠辣判若两人。
洛千予犹犹豫豫地问:
“这些钱都给我?你要传句什么话?”
男人面上一喜:
“你到南河大队找他们书记钱旺,就说是杨正安让你找的他。”
“替我告诉他,我在牛尾山被该死的吗喽追,把东西摔坏了,我没办法联系领导,让他帮忙递话。”
“你这么说就行,我还得继续工作,争取将功补过。”
洛千予点头,朝他伸出手:
“这事我能干,先付钱。”
杨正安再次把揉成一团的钱递给她。
她伸出手,却没有去抓那团钱,而是直奔杨正安的手腕。
不料,杨正安的反应比她想的激烈,刚被她握住的手腕一翻,五指成爪,向她的肩膀抓来。
洛千予闪避开,勾起唇角,眼里闪过兴奋的光与他缠斗在一起:
“我觉得应该让派出所的公安帮你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