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因为我根本就看不到它,区区神王宗,尘埃一般,我需要在乎么?”
“你就这么绝情?”
花蝶舞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不想放弃。
李长卿看她虔诚的面孔,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青桐嫁给柴云飞,神王宗有了庇护,照样能苟延残喘,为何要求我归宗呢?”
他顺势将花蝶舞的虚伪拆穿。
“神王宗与青云门联姻,结果是寄人篱下成为青云门的附庸,花宗主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沈道友嫁给不愿嫁的人,怀恨在心,将来若给你穿小鞋,你还得看她的脸色,更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对么?”
花蝶舞听后,满脸羞愤。
仿佛被当众扒光了展示,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而不是被李长卿无休止地羞辱。
可李长卿说的每句话,无一不是深深戳中了她内心的痛点。
理智告诉她,受辱一时,强过受辱一世。
“我若以师尊的身份求你,能归宗么,条件你可以任意开!”
花蝶舞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她承认了李长卿的强者地位,屈服了。
联姻可化解当下困境,却是饮鸩止渴,宗门若彻底沦为附庸,她将成为神王宗千古罪人。
毕竟这次联姻不是强强联合,神王宗失去了圣器和气运,是在求庇护。
青云门必不会给她们圣地的待遇。
不管李长卿怎么憎恨宗门,一旦归宗,便会替宗门着想,自己的境遇会好上千百倍。
“花宗主该不会也想跪下来求我吧?”
李长卿浮现一抹笑意。
“你……”
花蝶舞不禁愣神,欲念和急迫感让她的头脑混乱起来。
莫非,李长卿只是想出口气,心中还牵挂着宗门?曾经的他,可是个心软的人。
若一跪能让他回心转意呢!
花蝶舞闭目思索良久,竟真的跪在了地上。
“长卿,这样你满意了么,师尊这一跪,是不是可以让你归宗呢!”
她满脸痛楚,忍受着接任宗主以来,最大的耻辱,不禁留下两行清泪。
身后的弟子满脸愤慨。
不再顾及李长卿是不是大周皇子,花蝶舞这一跪,是将他们的脸都扔在了地上。
“李长卿,你还想怎么样,宗主为了宗门忍辱负重,都向你下跪了,还不归宗?”
“宗主,他若不愿,何必求他!”
“李长卿,你真是个白眼狼,看宗门沦落至此,不仅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竟让曾经的师尊给你跪下,大逆不道啊!”
“都给我住嘴!”
李长卿暴喝,“少在这道德绑架我,她给我跪了,我就要答应她的要求?”
“她若跪下让我自杀,我是不是得照做,你们都是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曾经的你们受了我多少庇护,你们能有今日的修为,消耗的天材地宝,哪样不是我拿命拼来的,我被诬陷时,哪个为我说过一句话!”
前世,他身死的时候,这些白眼狼欢呼得比谁都热烈,现在却来绑架他?
当真无耻到了极点!
“我带着战堂弟子九死一生,你们在宗门歌舞升平,现在到了绝境,却想起我来了,我只能送你们一个字,滚!”
李长卿对着花蝶舞霸气道,“就算你把膝盖跪残了,我也不会归宗,收起你的小伎俩吧!”
花蝶舞浑身颤抖,恼羞成怒,骤然站起。
“李长卿,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给你跪是给了你天大的脸,我若想强留,你以为我真留不住你么!”
“哈哈哈……”
李长卿大笑,“怎么,刚才的谦卑呢,怎么忽然变脸了,求我不成便要用强?”
他转头,“林将军,北州的兵马,多长时间能杀到神王宗?”
林破樊傲然道,“不足半个时辰!”
“好,你和游方候是圣人,我亦是神通境五层,手中还有神龙王鼎,可以撑半个时辰么?”
“绰绰有余!”
林破樊凌厉地盯过去,荆何夕也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
李长卿沉声,“花宗主若想强留,尽可来试试,不过,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荆何夕对着林破樊道,“她们敢在半路拦截我们,已经是很愚蠢了,林将军,北州军马灭一个神王圣地,应该不难吧?”
林破樊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看一眼花蝶舞。
“小小神王圣地,只需派一路人马,就能将其灭掉,不费吹灰之力!”
李长卿眼睑低垂,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花宗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