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警察说,“诶唷抱歉啊警官,我好像记错店了。”
“不是这家换了我的零件,砸错了砸错了。”
刘健一家人简直都要气哭了,什么叫砸错了?这店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连墙面都倒塌了一大半,这叫他们还怎么继续做生意?
孙田芳当场嚎哭起来,嘴里大喊着赔偿。
经过协调,胖男人同意赔偿。
反正都是厉九旸安排好的,先砸了店,之后警察来了,怎么配合怎么来。
等警察走了,胖男人一改刚才客气的笑脸,笑的一脸阴沉。
“警察让我赔偿你们十万块钱,可惜啊,我们家马上要移民出国了。”
“这钱我就是不给,你们也拿我没办法吧?”
孙田芳瞪大了眼,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刚才在警察面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耍我们!”
胖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我就是来刷你们的,谁叫你们不长眼,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
“也不看看你家这个癞蛤蟆长什么样样子,也敢肖想我们老板的女人。”
说完,胖男人带人上车扬长而去,刘健疯了一样在他们身后追赶。
可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
原
来这一切都是秦语那个未婚夫安排好的!孙田芳夫妻俩坐在一堆废墟里,整个人都傻了。
嘴里呢喃着,“没了,一切都没了。”
刘家也没有敢再去找秦家麻烦的勇气,去了一次店就被砸了,儿子还被打伤成这样。
再去,只怕他们一家连命都没了。
刘家坐在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洗车店里痛哭了一场,梅丽路过的时候,她知道这家洗车店是刘家开的。
所以特意走过去看了看发生了什么事。
她站在门外,看着狼狈无比的刘家三人,叹了口气。
“叫你们当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遭报应了吧。”她说完就走了。
回到家后还特意跟丈夫提了一嘴。
何昌乾却不认为刘家只是单纯的倒霉。
“我看这事啊,八成还是秦语那个未婚夫做的。”
“我见过他一面,那个年轻人,可不得了。”
梅丽听完有些错愕,她原以为秦家就是个比较有钱的人家,女儿比别人家的都要出色一点。
除此之外,没觉得他们家实力有这么可怕。
现在听丈夫这么一说,才觉得秦家似乎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交往的等级。
何昌乾看到妻子的表情,安慰道,“没事
,我看秦斌夫妻俩人还是挺朴实的,你想继续跟他们来往也没什么问题。”
“注意好分寸就行。”
梅丽点了点头。
能跟这么厉害的人家保持好关系,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万一将来能派上用场呢。
梅丽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这个机会。
反正她平时跟汤心兰保持关系,也就是聊点家庭妇女的话题,聊聊子女或者家常,也没什么难的。
医院里的于湛,听到妻子的死讯后出奇的平静。
他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原本,他以为自己听到这一天的到来会很难过,很无助。
实事却是无比的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年来,姜悦心为了能多留在他身边一会,忍着病痛带来的痛苦。
明明可以早一点解脱,却始终放不下他,想尽办法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活的非常痛苦。
于湛内心也很矛盾,他既希望妻子能早点解脱,又不甘心让她离开自己。
他对姜悦心的爱,早已经超脱了世间一切的情感,是内心深处最无可比拟的羁绊。
“悦心,你终于解脱了。”他看着窗外呢喃了一句。
直到这一
刻他才想明白,原来比起让姜悦心忍受痛苦的留在他身边,其实他早就希望她能解脱了。
心疼在心底蔓延开来。
迟钝的痛感这才一点点传遍全身,最后汇合在心脏处,密密麻麻的出现。
眼泪从于湛的眼睛里留了下来,划过他平静的脸庞。
窗外的树上,所有的鸟儿忽然扑腾着翅膀都飞走了,只留下一地的落叶,孤单的飘摇在风中。
三天后,于湛要求出院。
这三天,他谁都没有见,就只是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枯坐了三天,除了医生和护士来换药检查。
别的话他始终一句也没说过。
就连出院,也是他自己一个人悄悄办的,然后雇了辆车带着姜悦心的身体去火化。
捧着骨灰,于湛给秦语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