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凉调或者炒一炒都可以吃,在楼下厨房。”
“知道了。”
整天对着那么枯燥乏味连四岁小朋友都玩腻了的游戏真的能满足人生的各种需求么?
“师父,你眼睛累不累?”
“恩?”
邹寒屹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他眼圈周围一圈浓浓的黑影,简直就是新鲜出炉的大熊猫,不过就是身材太瘦了些。
“你还是休息会儿吧,黑眼圈那么浓,真当自己练习铁人三项呢。”
邹寒屹抬起眼睛看了看舒念,他的瞳仁极黑,眼皮没有全部掀起来,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舒念默默的闭了嘴,因为这样的邹寒屹让人觉得特别的深情,当然,要除却眼眶周围那一圈不协调的青黑色。
“哦”
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两边的嘴角有气无力地扯了扯,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舒念觉得自己后牙槽有点疼,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面对着一个只知道打游戏却不知道回家的失足青年一样?
“师父,我先走了,你记得吃东西。”
“恩。”
邹寒屹双手合十,夹着鼻梁上下揉了揉,然后张开双臂活动了一番筋骨
,这时候才发现舒念已经掩上门离开,办公室重新回归静默。
他怔怔的看着关上的门,像是要把那里看出一朵花,然后他撑着办公桌慢吞吞地起身,胃里又开始撕扯着疼,比一日三餐还要准时。
真他娘的颓废。
怪不得连他的小徒弟都看不下去了,长此以往,说不定过不久他这副身体就真的要报废了。
邹寒屹停止了自废武功的不理智行为,他拖着年久失修的身体给自己煮了些小米粥,人是铁饭是钢么,即使他在向不食人间烟火这条不归路上靠拢,但国计民生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
与此同时,师兄师姐们在舒念面前上演了一场饿虎扑食的真人秀,哦,他们彼此厮杀是为了尽可能的多抢一些特产,在法律上有一个特别绘声绘色的形容,先占。
特产这玩意儿,就和伊甸园里面的苹果一样,总是对外人充满了诱惑力,家乡人早已司空见惯,从小吃到大,所以舒念尽量地远离弥漫着硝烟得战场,她正捧着一杯热巧克力慢吞吞的喝,感觉浑身暖呼呼的真舒服,一上午自己和自己较劲的阴霾散去大半。
她现在想通了,凡事不能太急于求成,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努力,所幸她有很长的时间用来充实自己,所幸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不足并且能够正式这样的现实,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
“小师妹,你家乡的特产真好吃!”
“小师妹,求包养”
“小师妹,等假期我们组团去你家怎么样?”
“小师妹”
出去以后一个个人模狗样,站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师兄师姐们化身没有节、操的吃货,一个个眨着星星眼对舒念卖萌求包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些眼花缭乱。
这是一个怎样群魔乱舞的世界?
舒念有些后悔,和师兄师姐们出来吃饭比和她那面瘫脸师父在一起吃饭还要累,一窝子人像是刚刚刑、满、释、放的改造人员,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各种观点,你一言我
一语,耳膜都要穿孔了。
她回去的时候邹寒屹刚刚从休息室走出来,状态看着比上午好了一些,连表情都变得和颜悦色了,舒念与他打过招呼,然后去茶水间煮咖啡。
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咖啡比一日三餐还要重要,哪次要是她忘记了按时奉上,说不定还要受一顿“教育”。
那东西有什么好,都是咖啡因,怪不得睡眠质量差,况且喝多了还伤胃,一点都不知道健康饮食。
所以说,再成功的男人背后都必须有一个贤内助,就像是欧阳阿姨或者她妈妈那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至少男人们奔波在外的时候有个期盼。
每每想到这里舒念就会感觉对邹寒屹心生一种微妙的情愫,他怎样生活她都看在眼里,抛去平日里那些琐碎的拌嘴之外,她总是觉得,邹寒屹生活的特别辛苦,看似什么事情都有规划,什么案子都得心应手,但是她偏偏能够感觉得出他潜藏在心底的寂寞。
对,就是寂寞。
说出来别人不信,怕也不会懂,索性就埋在心底,自己苦自己。
下午的工作不算繁重,所里组织了个小范围的案例讨论会,是邹寒屹前阵子接下的一个城中村村长贪、污、受、贿的案子,村委会的五个人全部被牵扯在内,一锅给端了。
他们所里出了两个人,除却邹寒屹以外,还有舒念第一天报到时候碰到的那个不靠谱的宋翊律师,几个人围绕起、诉意见书展开探讨,针对犯、罪主体是否适格,先期支付的“好处费”如何定义,以及定罪量刑方面发表各自的意见,基本确定了辩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