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上楼先把饭前的药吃了,我去熬粥给你喝。”
邹明在某些时候会有些大家长的做派,不过,基本上都是邹寒屹不省心的情况下,他不由分说推着儿子上楼,摸着他身上又触手清晰了一些的骨骼,眼底均是满满的心疼和无奈。
舒念在人潮拥挤中仍然有幸得到了那位老师的签名,她极满足的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从人山人海中钻出来,然后四处张望寻找简晨鸽的身影,不出所料只看见了那位大爷在门边一闪而出的残影,她果然是说到做到,说不等就就不等,豪气云天的甩着袖子跑了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抛弃了她。
于是,她只能穿越重重人海艰难与她汇合。
“说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呢?”
“你眼珠子都快贴在老师身上了,我敢横插一脚破坏你们促膝谈心么?”
“这是偶像的魅力你懂不懂?”
“偶像充其量就是你在无聊或者是心里空虚的时候产生的一种自我慰藉,顶多算个吉祥物,你这样人为的扩大偶像的作用是不可取的,倒不如像我一样高举旗帜跟党走。”
“得了吧,除非我和你一样也长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扫二维码的时候都不用担心像素不够清晰。”
“舒小念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抽死你丫的!”
“晨鸽,我突然想起来主任找我有事情,晚饭你自己解决不用等我了。”
“晚饭你个头,八点半了姐怕吃成老母猪。”
“你不吃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哈”
简晨鸽站在原地,很想要当众脱下自己的
鞋一举砸破舒念的后脑勺,最后还是碍于有伤风化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但是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舒念回到宿舍前把她被窝里面放几瓶冰镇饮料温着,那样她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舒念坐到凳子上不到半小时,邹寒屹拎着餐盒duang直接扣在她的小办公桌上,她抬起头来幽幽地看了看那张冰山脸,还有吊在胸前略显滑稽的“断臂”,眼神有些还未睡醒的茫茫然。
“师父,我吃过早餐了,一个鸡蛋两个饼加一个小菜还有一杯豆浆。”
邹寒屹带着一脸震惊的便秘盯着舒念看了看,这姑娘细胳膊细腿,脸也是那种巴掌大的小脸,怎么会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食量,然后他只听见他的小徒弟毫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给他听。
“遇上你这样子的新品种,养猪专业户搞不好要破产。”
“”
舒念瞪圆了眼睛转了转,她发现自己混沌的大脑又被激起了战斗力,但还没开腔,却听见邹寒屹幽幽的补了颗糖给她。
“午饭,你帮我解决了。”
“你不吃么?”
“管那么多做什么。”
“哦,我好像记得赠与这种行为在法律上讲究应该是双方意愿,受赠者好像是有拒绝接受赠与的权利。”
“所以你是向我表达不想吃的意愿?好吧,那我丢出去喂狗。”
“诶诶诶别啊,还是给我吧,好钢总要用在刀刃上嘛。”
舒念毫不客气地将餐盒抱在怀里,一顿午饭至少要花她20块钱大洋呢,这下不用偷不用抢还是自动送上门的东西,她要是不接着,那绝对就是脑子里面有个坑。
邹寒屹转过身径自去了自己的办公区,留下一阵嗖嗖的凉风,舒念低下头,默默将餐盒收起来,她觉得她师父这人嘴巴虽然有些毒,但是偏偏她没有怕的概念,反正就是耳朵遭点罪,还有免费的午餐,其实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
半上午的时候邹寒屹别别扭扭抱着一沓资料要出门,舒念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出来,正好对上他那双依然闪烁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
“师
父,你干啥去?”
“我去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那边跑一趟,你自由活动。”
“啊?不用我和你去么?”
“你想去?”
“想啊。”
“收拾东西,帮我把资料带上,我在楼底下等你。”
“没问题。”
“五分钟时间。”
“”
舒念默默翻了个白眼,以千军万马踏过大草原的气势火速收拾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然后拿了邹寒屹丢在桌子上的资料风风火火地追了出去。
三部电梯一个刚刚下到26楼,两个一上一下,舒念悲愤地望向电梯间应声而响的声控灯,顿时无语凝噎。
时间过去两分钟。
邹寒屹又要发飙了。
舒念加速度跑出电梯门,在楼下大厅里看见邹寒屹的背影,清攫挺拔,玉树临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一角,颇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清俊飘逸。
然后,她不合时宜的花痴了。
直到邹寒屹忍无可忍的声音穿越人海飘过来,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