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红薯的大爷去年在自己家乡盖起了小二楼。”
“你可以步他后尘”
“不不不,还是党的队伍需要我。”
“没看出来。”
“看你这副被霜打了的蔫吧样,肯定是上班第一天挨训了。”
“”
舒念用一副幽怨又悲怆的目光再次凌、虐简晨鸽。
“哈哈哈哈哈哈”
“你得失心疯了?”
“我就是想笑,小念,你没看见我脸上写着满满的同情么?”
“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邹寒屹是那副狗德行?非要等我碰了钉子才放马后炮?”
“你又没问过我,邹寒屹在整个法学院都是响当当的前辈级人物,是个人对他的前世今生都了如指掌的好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
“还不承认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简晨鸽!”
“哈哈哈哈哈哈让姐姐这个校园百事通来给你普及一下基本知识,省得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
“”
简晨鸽笑得眉眼弯弯,将手中
的纸笔扔在一边,完全没有之前认真求学的模样。
舒念以二十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休养尽力克制自己想要一巴掌糊她脑袋上的冲动,与此同时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邹寒屹,男,32岁,金牛座,b型血,以毒舌刻薄闻名于y市律师界,但其业务素质在同行之间口口相传,得到不约而同的好评,是在万千的学弟学妹们眼中,邹寒屹更是个绝世痴情好男人。”
“切学弟学妹们的眼睛都长后脑勺上了。”
简晨鸽用你这种凡夫俗子不懂得高雅格调的目光回应舒念,然后继续侃侃而谈。
“婚姻状况,未婚单身,与中文学院院花沈舒柠谈了一段长达七年的恋爱,三年前分手,原因是他被同寝室的兄弟陈远枫挖了墙角。”
“这么劲爆的消息为什么我不知道?”
“非我族人。”
简晨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看舒念,甩了个白眼给她,眼皮翻得比她下午那个还要高难度。
其实不怪舒念,邹寒屹与沈舒柠分手的时候他的博士课程也已经攻读完毕,正好是在她上学那一年,了解当年事情始末的人早已经各奔前途,连带着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散布于四海之内。
但因为涉案的当事人随便拉出哪一个都是z大当年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有些热爱八卦的人前赴后继,七拼八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并且在一代又一代的学弟学妹们中间口口相传。
邹寒屹与陈远枫同属法学院,一个班,一个寝室,还是上下铺,关系铁的几乎到了一条裤子两个人穿的地步,加之这两个人学习成绩办事能力总是不相上下,一个是学生会主席,一个是副主席,暗地里你争我夺厮杀无数,总能为大家无聊的大学生活提供一些多姿多彩的谈资。
据说这两个雄性动物之间的斗争最后总是以
陈远枫的稍逊一筹而告终,在法学院上演了一场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歌。
沈舒柠是中文学院的一枝花,本人长得清丽脱俗,妍姿艳质,不光能歌善舞,又独有一副好口才,他们几个称霸z大的那几年,学校组织了一场公开的、混合的、淘汰制的并且面向全校的辩论赛,最后留在擂台上的只剩下邹寒屹和沈舒柠,这两人,一个是法学院的天之骄子,一个是中文学院的巾帼女神,在学校操场的观景台上,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口若悬河,比赛到了最后都没有分出胜负,只得以平局告终,邹寒屹与沈舒柠成为那届特殊的辩论赛中脱颖而出的神话。
一个月后他们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许多人歆羡不已,郎才女貌,佳人才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他们的恋情坚持了七年,邹寒屹以一个穷苦的大学生的身份在y市浩如烟海的律师队伍中挣扎拼搏,被保送研究生之后,他顺利通过司法考试并且经过老主任的推荐进入经纬律所实习,沈舒柠研究生毕业以后选择了留校任教,一同留校的还有邹寒屹心目中的好兄弟陈远枫。
或许所有的悲剧都是在越行越远的距离之中穿插了近水楼台。
已经是十月底,太阳落山以后气温骤降,还不到供暖的时间,单人的病房里人气更是稀薄,邹寒屹仍旧倚在床头挂点滴,药水的连续输入使得他整条手臂凉的发木,身边没有陪护的人,他不敢睡过去,眼皮开开阖阖,人却越发困顿,精神萎靡。
无奈之下他只好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将联系人从头翻到尾,走马观花扫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一个能陪他聊天解闷的人,于是他又将手机扔在一边,但没过了几分钟,屏幕竟然亮起来,滴滴响了两声显示有短信进来。
他划开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信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