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寂静的夜晚笼罩着丞相府,我正静坐于窗前插画,心中思绪万千。 有人前来禀报:“小姐,有人求见。” 我虽不知他是何人,心中却隐隐有所期待。 商徴羽白日刚来府上寻过我同我道别,下午便坐上了前往洛阳的客船前去帮我看洛阳锅里捞的生意。 这人不可能是商徴羽,莫不是龙傲天? 我并未抬头去看,随口道:“深更半夜的,是何人要来见我。” 他道:“是个遮遮掩掩的女子,说是有很紧要的事。” 我抬起头,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让那人带。片刻后,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停在我的面前。 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我隐约看清来人是小丫。我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小丫,你这时候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她猛地跪在我的面前,摘下斗篷,泪光闪动,声音带着哭腔:“三小姐,我…我有事相求。” “有事直说。”我俯身注视着她含泪的双眸。 我又不是男子,她什么秉性我最为了解,何故跟我在这装腔作势。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焦急和不安,眼神游离不定,颤抖着道:“我…我怀孕了。” 我白她一眼:“这同我有何干系?” 她道:“孩子是商徴羽的。” 我愕然地凝视着她,难以置信地听着她的话,我勾勾唇角:“你别说笑。” 于是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叫青莲去传府上医师来把脉。 看着医师拎着药箱匆忙赶来,把着小丫的一节皓腕眉头紧锁。 我冲着医师问道:“情况如何?” 医师细心地为小丫把脉,神情严肃。片刻后,他将手离开小丫的脉搏,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姐,此女的确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医师抄着手郑重道。 我的眉头紧皱,心情异常复杂。一时之间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无法言语。小丫怎么会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父亲居然是商徴羽? 而且这时间正好能对上我在药庐养伤的时候…… 虽然小丫那时也找托词来了药庐。 可那又怎会!商徴羽和我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是秘密,他早已许诺了我一生一世。 “怀孕是一件大事,难道你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吗?”我冷漠地看着小丫,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愤怒,一时间并不相信徴羽会背叛我。 只要等徴羽回来,同这刘二丫对峙,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小丫低着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冷冽:“你为什么要说孩子是商徴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指不定这又是这家伙的什么手段! 小丫抬起头,泪水滑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她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三小姐,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龙傲天他…他有意于你,是以他见不得你和商公子两相欢好,是以给我和商公子下了药物,他事后便全忘了,可这个孩子存在便是那夜荒唐的证明……” 我心中漏了一拍。 而后很快将情绪藏匿在心底,垂下眼皮冷哼一声。 他龙傲天就连自己的心都无法看清,当真会为了我使这种下作手段?我可值当他如此? 我将信将疑地追问道:“你说龙傲天威胁了你,给你下了药,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这孩子是徴羽的?” 小丫愣住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扳指,还有一条革带。 “这是那日他仓皇离开,落在我寝房的。” 那玉扳指我认得,的确是徴羽的,且那条革带,更是我亲手绣给他的! 我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偏偏龙傲天不知所踪,根本无法与刘二丫对峙! 我乱了阵脚,欲言又止:“你……” 小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绝望,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错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冷笑:“既然是商徴羽的孩子,又是龙傲天害得,你来找我做甚,何不去寻他们,难不成要我来做这野孩子的爹不成?” 小丫涕泗横流,她爬上来抓住我的衣袖,哀求道:“三小姐我对不住你,来找你也是因为我早知他心里有你,可是我却被他污了身子,现在我又有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