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把杨思说得陷入沉思。
脑袋时不时地点动，嘴里连连发出“嗯嗯”声。
甚至就连眉宇间的目光，在看向李衡时都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不为别的，只是单纯觉得李衡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
就好像，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在绘画水平上确实不咋滴，但在他的脑海里装着无比丰富的理论知识。
更重要的是，杨思按照李衡提出的这些要点略微修改之后，整个画面的画风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
看起来更和谐，好像也更有趣了。
这样画虽然比不上正常水墨画的庄严素雅，意境高远，却是有着一种难得的趣味性和娱乐性。
就好像……就好像这样的东西生来就和白话文小说一样，所面对的不是意境高远的雅士，而是普通老百姓。
不需要多高的文学修养，一眼就能看懂，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情绪，从而共情。
“这东西也和你的白话文小说一样？”
杨思眨了眨眼，看向李衡，忍不住问道。
只是那眉宇间却是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崇敬之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漫画和白话文小说的受众是一样的。所面向的都是最普通的人。”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实现小说二次价值的一种方式。”
“同样的小说以文字呈现，能够贡献声望，那么它用图画的形式是不是也能贡献声望？”
“而且，小说家召唤出来的人物若是和漫画中的人物长得一模一样的话，那他们的实力会不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师父，我觉得你们对小说家的开发还是太少了！”李衡对着杨承感叹了一声。
声音落下的时候，李衡回首，看向一旁的杨思：“学妹，咱们加个好友，到时候小说内容我写出来，提前发你。然后你根据我写好的小说内容进行绘画。”
“画完之后，你也给我看下初稿。只要稿子没问题，我提前一个小时发小说，你再发漫画。”
“到时候 我会在小说里特地写上你的漫画网址，到时候就能让你的漫画被更多人看见！”
杨思重重点头，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
“徒弟，这样的话，你写小说的进度就会受到绘画速度的限制。画图不比打字，就以你那速度，一天十万字，都够小杨画半个月了！”
“你总不能半个月后再更新十万吧？”
“放心吧，师父，我想好了解决办法。一本书的进度跟不上，我就写两本嘛！”
“而且，我都已经想好了，我要三开！”李衡信誓旦旦地说道。
三开？
杨承盯着李衡，双目瞪大。
“什么！”
“你要同时开三本书？三本书同时写？”
“你个臭小子不要命啊！”
“曾经有人尝试着两本书一起写，但你知道他最后的结局吗？”
“两本书的思绪窜位，将这本书的主角名字写到那本书的上面，将那本书的主角名字写到这本书上面。”
“最终，他的小说主角双双反噬，硬是逼得那人走火入魔而死！”
“小子，我知道你急于变强，但也不……”
“师父，你放心吧，我有把握的。毕竟，我可是白话文小说的开创者，怎么可能写窜。”李衡笑着安慰道。
写窜？
他们那种从头开始写的，什么都需要自己思索，才会写窜。
我？
我脑海里装了满满当当的成品书，我能写窜？
照抄就行了！
之前没抄，是因为提示我世界观太高了，写不了。
现在嘛……
我想试试。
就算高等级的世界写不了，我写点低等级的总行吧？
金老先生和古老先生的那么多武侠小说我总是能抄一抄的。
杨承冷着一张脸，盯着李衡：“有危险的事情不能做！现在小说家的改革可全指望着你！”
“之前你提的那个手机软件的事情，目前已经投入实用，正在进行数据迁徙，要不了多久，你们所有人的书都能火起来，你……”
没等杨承说完，李衡昂首挺胸地望着他，轻声道：“师父，你放心吧。我惜命着呢！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
“既然我敢当着师父你的面说出来，自然也就是一定的把握。你和师娘就放心吧！”
“一旦事不可为，我会停下的。”
李衡再三保证一通，方才让杨承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李衡，眉宇间满是关切之色。
许久之后，李衡和杨思两人才从杨承家里离去。
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