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王赫义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头来，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他也同情李衡姐弟。
但……
老师的话，长老堂的命令，不能违背！
念头闪过，王赫义一步踏出，身后顿时有着儒家浩然正气滚滚涌来，恐怖的威压落下，径直压在李衡身上。
王赫义冷着一张脸开口喝道：“学弟，你不要逼我！保密协议撕碎了，我可以给你再复印一份。”
“只要你愿意签字，刚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李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取出了残渊剑。
剑握在手，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长剑挥舞，径直向王赫义斩去！
王赫义脸色一沉，脚掌在地上一跺，却见地面之上顿时有着儒道阵法快速形成。
刹那间，泼天的压力落在李衡身上，宛若泰山压顶，顿时让李衡喘不过气来。
甚至就连原本挥砍出的那一剑，都凝滞在半空中，仿佛斩在无形的空气墙之上，根本无法往下劈去。
“学弟，对我动手？”
“莫说你只是个四境的小说家。就算是你姐当年，也不敢在差我两境的情况下对我出手！”
“既然你不愿签这个字，做学长的只能代劳了。”
“字不签，摁个手印也不错的。”
王赫义从兜里拿出一叠全新的保密协议，踱步向李衡走来，眼看着就要直接借助阵法之力强压李衡，摁上血手印。
不过，就在他即将接近李衡半米之内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传来，让他透体发寒。
感受到危机的瞬间，王赫义连忙抽身向后退去。
咻！
破风声响起，一道寒光从王赫义刚才站立的地方径直斩过。
却见李衡身旁已经有着一位剑客执剑而立，面色冷峻孤傲，透着一股对尘世的不屑与漠视。
就是这般的目光投在王赫义身上，却是让王赫义没来由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那一刻，甚至忍不住想要偏过头，不敢与之对视！
但就是这种胆怯的念头，刚生出数秒，便被王赫义立刻抛之脑后。
怕？
退？
我堂堂亚圣弟子，岂能被一个小说家的召唤物吓退？
“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你执意出手，会死！”盖聂望着王赫义，用极为恳切的语气说道。
王赫义：？？
这家伙儿脑瓜子秀逗了？
他区区一个四境小说家的召唤物，居然敢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在羞辱我！”王赫义冷声说道。
五指虚握，抬手间四方阵法之力尽数收入其掌指之间，浩然正气之力悠然流转，化作一柄长剑。
“早就听说李衡书中有一个剑圣，剑道无双。我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今日，我以四境修为与你一战，你若能胜我，我便不逼他签这个字！”
王赫义手执长剑，指向盖聂。
李衡：？？
这家伙儿脑回路有问题？
盖先生明明就说了，四境打六境他都能打。
这家伙儿现在居然还想要同境界一战？
“同境界一战？你确定？”盖聂愣了一下。
王赫义点头，顿时将六境的修为压到四境，二话没说，径直出剑。
但也只是瞬息间，盖聂手中长剑点出，王赫义只觉得自己手腕处一股巨力拍来，将自己的剑拍偏。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盖聂的长剑已经点在他的喉咙处。
“受教了。”
王赫义拱手抱拳，直接认输，然后径直转身离去，没有半点停留。
这就……走了？
李衡眉宇间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转而看向身旁的盖聂。
“先生？”
“他没有战意，更没有杀心。方才的那番话，也不过是逼我出手，好给他找个败走的理由。”
“这个儒家弟子，不错。”盖聂言道。
李衡恍然，眉宇间冰冷的神色终归松缓了一些。
看了眼四周乱糟糟的寝室，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打了个电话，让祝山河叫人帮自己清理下寝室，随后径直去了杨承的家，想当面告知方才的事情。
当李衡到了杨承的家时，却被杨奉孝告知：老头子接到一个电话，便气势汹汹地拉着云裘出门去了。
“出门了？杨哥，你知道师父他们去哪了吗？”
“这点，老弟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吗？”
“人族，应该是一个公平公正的种族，一个有温度的族群！”
“有功赏，有过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