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可怕，如果你的敌人不是天道的话，我想象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困住你。”盖亚这句话说得是真情实意的。
薇薇娜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有点天赋和运道的憨憨，但实际上，她的敏锐是这个世界上谁都比不上的，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有察觉罢了。
“天道其实是想要拯救世界的，但他在你的口中却是我的敌人，所以，所谓的拯救世界逆转因果，代价是我。所以，天道是我的敌人，但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敌人。”
薇薇娜几乎是叹息着说道。
她的猜想，几乎已经被证实了。
“我觉得，其实已经不用我再说些什么了，你自己猜猜就都猜出来了。你只是在借我的口来证实你的猜测对吗？”
盖亚长叹一声，眼中是满满的可惜。
这样的人，若不是被天道算计，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不，我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薇薇娜也不是什么都能够猜到的。
“比如，阿瑞斯的存在，爱丽丝的存在，洛丽玛丝的存在。既然代价是我，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存在？为了我吗？”
除了帮助她成为真正的大贤者，薇薇娜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的原因了。
但是……薇薇娜有些不安。
爱丽丝其实已经死了吧，
如果她猜的没错，爱丽丝应该是为了阿瑞斯而死，那阿瑞斯呢？
“自然是为了你。”这一次，回答薇薇娜的并非盖亚，而是陆航。
他大踏步地从远处而来，却像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遍。
薇薇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却不是放心，而是绝望。
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想过。
因为他们可以和任何人挣命，却无法与天道和因果挣。
上古之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天道和因果秩序的强大。
薇薇娜沉默了下来，但是贤者的队伍却是炸了锅。他们即使一开始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样听下来，怎么也听出了点什么来。
至少……
“所以说，空间贤者的这位关门弟子是星辰之子？”
这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这些贤者们几乎是都一直在听奥德里奇的号令，就是为了一起对抗圣庭以及未来的毁灭结局，他们都以为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却没有想到，一切已经即将结束。
“所以，光明之子必须要与星辰之子出现在同一时代，而圣女的地位比光明之子低，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只因为圣女是光明之子的祭品。”
自从对话开始
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瑞斯终于开口。
在薇薇娜明白了一切的同时，他也全然明白了他们的宿命。
无论星辰之子是不是薇薇娜，光明之子是不是他，圣女是不是爱丽丝，这都是这几个身份必然的结局，与是谁无关。
“可是，既然爱丽丝已经死了，那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按理来说他现在不该关心这些无用的东西，想想怎么活下来才是重要的。
但是，在知道了这一切后，他就没想能活下来了。
而一种极端的疲惫感也终于要将他的求生欲压垮了。
不是因为面对无解之局的自暴自弃，更多的，是他们在无尽的死亡和新生中积攒的痛苦与绝望。
当时在遗迹中不停被虐杀的时候，这些感觉被天道所压制，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像菲欧娜和西伊思一样几近崩溃，但不是的，这只是天道为他们准备的糖衣炮弹。
所有的痛苦和绝望没有一丝减弱，只是天道将这些情绪压制了下来，在现在才骤然释放。
而为的，就是让他们在此刻失去斗志，被绝望笼罩。
不得不说，天道不愧是天道，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当然是圣庭的傀儡了。”陆航一点都不吝啬地将真相告知阿瑞斯。
“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爱丽丝一直都是圣庭精心打造的人偶娃娃，但他和薇薇娜都探查过了，她的识海和身体都是十分正常且健康的。
若不是因果线，他们也猜不到爱丽丝可能已经死亡了。
但是，为什么死去的人还能够像是活人一样生活，他们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死人能和活人一样，那死亡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生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教皇陛下的掌控之下，教皇陛下让谁生谁就要生，让谁死谁就要死。生死而已，不过是陛下的一念之差罢了。”陆航几乎是用一种狂热的语气说道。
但是他说得云里雾里的，就算是知道了薇薇娜和阿瑞斯所有经理的奥德里奇和克莉丝汀也没有办法跟上他们的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