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明明见过教皇很多次，他明明记得教皇……奇怪？
明明在他的印象中教皇是个很鲜明的角色的，是他在圣庭中除了爱丽丝之外最不讨厌的人，但现在，想到教皇，大脑之中却是一片模糊，就好像记忆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似的。
“想不起来就对了，因为我也想不起来。教皇可是天道的化身，天道的化身又怎么会被人类的记忆所捕捉呢？所以你能记得的只能是一片模糊。”
女老师看起来确实是很懂的样子。
“教皇是天道？”薇薇娜和阿瑞斯都简直是不可置信。
他们可是被天道选中召唤而来的，是为了正义和拯救世界而来。
但是圣庭呢？明明就是大反派，一直都在做着各种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情，怎么会是天道的意志呢？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是这位女老师的话，又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因为即使是当时的阿瑞斯弱小，所以会被蒙蔽双眼记不清教皇的容貌，但现在的阿瑞斯已经站到这个时代的巅峰了。
他以现在的灵魂之力回想过往，却仍旧被迷雾遮掩了视线，那就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教皇的身份了。
“那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圣庭这些年一直在草菅人命，天道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天
道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自己的意志的，又怎么会主动作恶？”
薇薇娜实在是不能理解。
“你们知道的倒是挺多，居然对天道也有了解，不愧是空间贤者的弟子。但是，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呢？为什么，那就只有天道自己才知道了。”
女老师轻巧地跳到薇薇娜的肩膀上，甩了甩尾巴，对于这个新的落脚地点很是满意。
“那，方便问一下，您是……”
没有得到答案，薇薇娜也不算多失望，他们遇到的迷雾已经够多了，虱子多了不愁是真的，她现在真的已经是来多少谜团都不怕了。
就解呗，还能咋地。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兽人而已。”
女老师笑眯眯地说道。
普通的兽人？
薇薇娜和阿瑞斯压根不相信。
在他们的认知中，兽人是不能变换形态的。不管是变成彻底的人类形态还是变换成彻底的动物形态。
但是这位女老师显然可以。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薇薇娜沉默了一会，还是认可了女老师的说法。
“我叫盖亚，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
这一次，已经被教皇就是天道这一消息震惊到觉得自己再听到什么都不会震惊了的阿瑞斯和薇薇娜终于明白，震惊这种事情是
没有上限的。
薇薇娜甚至现在就想掏出星落，给艾文疯狂地发信息。
“怎么了？我的名字有这么让你们震惊？”即使猫咪的表情远没有人类表现得丰富，但是阿瑞斯还是看到了猫咪脸上出现的饶有兴味的表情。
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
“你们……见过我？”
这世上能瞒过神女的事情可不多。
“还见过塔尔塔洛斯？你手上是不是有星落？”
薇薇娜刚才的下意识的细微动作没有瞒过女老师……不，是盖亚的感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薇薇娜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也顾不得在洛丽玛丝中说的话有可能被监听了，她一定要在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
“奥德里奇来了？”盖亚没有回答薇薇娜，反而是微微一怔，看向洛丽玛丝的大门处。随后喃喃自语。
“难道……是时候了？怎么会这么快？”
随后，她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别管是怎么回事了，你先打开星落，让我和塔尔塔洛斯过来。”
“什么？”薇薇娜有些警惕地说道。
奥德里奇来了他们也是感知到了的，甚至在他们的感知中，来的人可不止奥德里奇，而是数百人。就好像二十六国的所有贤者都到齐了似的。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盖亚让他们将天伐森林中的那两人都叫来。
在这种时候，叫到洛丽玛丝这种诡异的地方？
薇薇娜有些怀疑这位女老师到底是敌是友了。
而且，也不是她说她是盖亚，她就是盖亚的。
“你见到的我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神女？那是因为我被分做了两个部分，一个是继承了人性的我，另一个则是继承了神性的我。我们需要融合，只有我们融合了，才能够解决问题。”
看出了薇薇娜的警惕，盖亚开始解释了起来。
“可是……她已经融合过一次了。若你说的是真的，作为兽人一族的神女，你为什么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