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大变活人吗？”
【这看起来邪乎拉碴的，哪像什么正经禁术，像是邪术吧？！】
看到这里，就算薇薇娜再傻，也知道薇尔莉特其实就是尤娜了。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因为现在的薇尔莉特，似乎是由那跟那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和尤娜共同组成的。
“这就是归茫。一切归于虚无，一切归于空茫，一切又在空茫中重新组建。”
水镜中的画面到此就已经结束了，奥德里奇挥挥手，挥散了这面水镜，在谈起归茫的时候，眼中神色莫名，让薇薇娜实在难以判断。
“我不知道您口中
的空茫是什么，我看到的就是两人的血肉重组，组成了一个新生的人。或许这样巴尔克公爵就无法找到新生的尤娜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禁术能让两个濒死的人重获新生。”
但薇薇娜还是无法理解，薇尔莉特为什么这么恨圣庭。
看起来像是巴尔克公爵杀了她，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说也应该找巴尔克公爵的麻烦，跟人家圣庭有什么关系？
薇薇娜虽然与圣庭为敌，但不觉得迁怒是正确的认知。
“事实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刚刚给你看的画面，是我的老友，菲林罗斯就给我的记忆留影
。
我并没有回溯时光，将过去的影像展现在现在的能力。除非是时间之贤者，否则在这个星辰大陆上，不会有任何人有这种力量。
当然，大贤者除外。你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是这世间所有一切能够想到的力量的体现。”
奥德里奇能够看出，薇薇娜是以为这水镜中的画面是他回溯时光展现出来的。
“尤娜和菲林罗斯为什么被巴尔克公爵逼死我不清楚，但单凭他们决心使用归茫，就可以推断那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报的仇。
不过，单凭巴尔克公爵，还不至于能对菲林罗斯产生威胁，所以，他们两人真
正的仇人应该是圣庭。只有圣庭才有实力将一位实力顶尖的贤者逼到走投无路。”
虽然一切看起来有迹可循，但奥德里奇还是数次强调，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
“所以说，归茫是有什么问题吗？虽然这种程度的血肉重组确实是令人痛苦不已，但也并不是什么不能付出的代价。更何况是起死回生。这种情况，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过分吧？”
“血肉重组？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
奥德里奇叹了口气，神情复杂。
“在星辰大陆，每一个禁技的发动，发动者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代价通常是个人
无法全然承担的，即使付出生命代价也不足以承担其代价。
归茫也是如此。
血肉重组的痛苦并非代价，仅仅只是过程。而归茫真正的代价，是永生永世不得超脱的绝境。”
归茫确实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也可以做到分裂一个替身来代替自己。
但使用归茫的人，以及得到归茫好处的人，都会永远的陷入身体不断撕裂不断重组的痛苦之中。
他们无法死亡也不会老去。只要星辰大陆还存在一天，他们就会永远活下去，日日夜夜承受痛苦。
而薇尔莉特，看似冷漠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着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