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张楚岚缓缓醒来，他感觉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足以让他撕心裂肺的梦。一个既给他希望又让他希望破灭说完梦。
“哥。”张楚生也醒了。
“楚生。”张楚岚听到弟弟张楚生的声音大喜过望。
篝火堆前白轩沉默不语，为两人烤着食物。很快三只烧鸡就熟了。
“醒了，就吃饭。”
白轩将烧鸡递给了两人。
张楚岚明显是有怒气的，可是看着师傅白轩张楚岚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楚生则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轩。
很显然两人都有话说。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白轩知道张楚岚可能在生气。
因为他没有在关键时候出手。
“您应该能救他们，而且能赢，对吗？”张楚岚问道。
“是的。”白轩没有狡辩。
“那我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算我全部告诉你，你也不能理解。”白轩说的是实话。
“可那是三万人。”张楚岚有些崩溃。
如果是在一天前，他可能一点都不会悲伤。他觉得师父白轩很残忍。
为什么要在他完全相信了一种带着温情的理念的时候，将这一切又摧毁。
而且师父白轩不是赞同他们进行抵抗吗？他们抵抗了啊，按照他的心思去做了啊。
“为什么啊。”张楚岚哭得跟一个小孩一样。他知道无论他有什么怨言，都不会对师傅白轩产生任何影响。
万事万物在他眼里可能只是，爬虫。
“这是一个游戏吗？您和一些大人物之间的游戏，而我们则是棋子？”张楚岚冷不丁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哎。”
“你高看我了，我也是棋子而已。而你们吗？”白轩没有说下去。
“怎么才能赢？”张楚岚听懂了一些东西。
“不知道。”白轩摇头。
“一切要看你们。”
“我给你打个比喻，老天爷要在人间做一幅画，黑涯城是黑色颜料，你是白色颜料，而老天爷只要黑色颜料作为底色，现在你要把黑色颜料给抹掉，唯白独尊！”
“你说，老天爷会怎么办？”
“会杀掉我。”张楚岚这回懂了。
“对啊，在一天之前黑涯城的实力还不如你，然后突然就暴涨。”
“神奇吗？”白轩笑道。
“给你两个选择，一呢，遵从老天爷的训导，成为黑色颜料。二呢，坚持你的想法，走群众路线。”
“忘记告诉你，老天爷要的是文明走向精英主义。”白轩认真的看着张楚岚。
“文明？老天爷为什么这么选择，是精英主义更有潜力！”
“不是的，什么主义都有潜力。喜欢精英主义不过是因为老天爷个人的爱好。”
“就像我选择你，想要技走群众路线。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无关对错，也无关前程是否光明。”白轩笑道。
“我知道了，师傅。”
“您想我再复制一次据点？让群众路线去和老天爷斗争。”
“不是我让，而是你自己去想。什么路线，对于我来说，是无关善恶，无关对错。而对于你们来说，对于这个世界的生灵来说，是有区别的。因为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是你们，是你们的子孙，是你们的后代。”白轩纠正了张楚岚的说法。
张楚岚还是有些不懂。
不过他明白了一点，他的选择关乎他自己的未来，就这么简单。
“师傅，我想亲手去完成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插手任何事情？”白轩问道。
“不仅如此，我还想您把我脑海中的那个系统拿走。”张楚岚握着拳头说道。
“你确定要这样？”白轩有些惊奇。
“我想要做我自己的选择，哪怕最终死亡，依旧是我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还能再来一次，我聚拢了一些人，那些人跟着我，那便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靠努力，完成了一些东西，那便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张楚岚说的斩钉截铁。
“你很有想法，我很赞同。我会一直看着你们，如果这一次你们失败，我亲自出手干预，你只有一次机会。”
“顺便告诉你一个事情，黑涯城有一位一只手就能毁灭这颗星球的强者，你真要靠自己，就需要谨慎一点。”白轩给了张楚岚一点善意的提醒。
说完白轩直接沉入了地底。
黑暗中，张楚岚的脸有些拧巴，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他一定是疯了。
“哥，你真的要独自去对付那个一只手就能打爆蓝星的家伙？”
张楚生觉得哥哥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