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泥身菩萨才是真正的灵。
‘哗啦啦’
水池边上又再度沸腾起来，咕噜噜冒着泡，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暮千雪钻了出来，她大口喘着气，见鬼似的迅速爬了出来，还不等站稳，就因脚下的油摔了一跤。
“啊！”
“什么鬼东西！”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屁股上一滩都是油腻腻的东西，而在她身后紧随而来的不是方无声，而是一条灰色的蛇。
整个地宫不仅有白蛟，还有灰蛇？
姜逢左右看了眼，迅速掏出一张黄符，凝空屏息，画了一道咒，随即才贴在池边。
暮千雪松了口气：“太难缠了，这地下比我们想的还不安全。”
解忧没好气问：“方无声呢？”
暮千雪道：“他、不知道，走散了，这地下的是什么，油灵？”
姜逢走在前面带路，经过方才那尊泥菩萨时，她又不自觉顿住了脚步。
耳边隐约有呼吸声。
好像是从菩萨身上发出来的。
于渊忍不住伸手去触，可一想到解忧那档子事，又迅速抽回了手。
暮千雪不以为然：“肉身菩萨，活人做的，没什么好看。”
“用活人做菩萨？”钟离晏显是愣住了，所谓我佛慈悲，怎能用活人做菩萨被供奉？那这是慈悲还是不慈悲？
暮千雪道：“很正常，不过说起来刚才碰到的蛇，你们才要小心些，我可是看过记载的，多年前镇妖司和青衣楼的人联手封印了一个叫做冥夜的蛇，它沉睡于地底，一旦醒来世间便会陷入永夜。所以它就像冥河里的恶鬼，没人愿意看它苏醒。”
这蛇有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睛，一睁一合间，便能夺人性命，除此之外，它身上散发的毒气，吸者溃烂，到那时便永无天光，因而称之冥夜。
只是严格说来冥夜又并非一条蛇，而是九条蛇合为一体，乃天下之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