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缓缓开口：“你把骠骑将军的战甲埋了？”
“嗯。”姜逢简简单单应了声，坐下吃肉。
赵鹤道：“我以为你应该会带出去立个衣冠冢。”
这一点她不是没想过，但环境不同，得为生存考虑。
她只好道：“明日还要找出路，带着也不方便，只能暂且留在此处。赵少爷，你早些休息，你的伤只有出去才能看好，我二人都不是大夫，尽管止血了，却不敢随意给你诊治。”
赵鹤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于是裹紧了衣服靠着石壁睡觉，只是刚闭上眼又忽然睁开，问道：“宿大人，姜大人，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姜逢道：“一定能。”
她要让杨青柏为此而付出代价，这些将士和姜家夫妇都不能白白死在此处。
等赵鹤没了动静，宿淮才坐到姜逢身边，就着火光看着她的脸，朦朦胧胧的。
他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我刚才想了许久，有些事一定要说。”
赵鹤紧闭着眼，似已经睡了。
他握住姜逢的手：“你还记得曹内侍对皇上下毒的事？”
“记得，怎么了？”
宿淮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我现在就想说是人就有情绪，喜怒哀乐嗔痴妄念，所以你也无需这样逞强，更不用如此崩着，你若想哭便痛快哭一场。”
“我”姜逢终是有些绷不住，吸了吸鼻子，把头靠在他肩上，缓缓道：“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不过宿淮，我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
“更何况哭也无用，仇是一定要报的，而最主要是”她重新坐直了身子，眼睛里的水雾慢慢消散，抬头看向身边人道：“方才在洞里我不便说，你方才提及下毒的事，我怀疑背后授意的就是杨青柏。”
宿淮道：“我想说的也是此事。杨家和越王联姻，若是皇上驾崩，他俩联手这皇位便算是稳妥了。一个是未来皇后，一个是未来皇帝，杨青柏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姜逢道：“他收集大量硝石又不是用做军事上，莫不是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