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家酒店的时候，还是故意问他，“顾时律，你为什么会那么巧的也来这里旅游，还那么巧的也跟我住在一家酒店呢？”
巧字被她咬的很重，眼底的狡黠和调侃意味明显，顾时律怎会看不出。
顾时律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偏偏不顺着，拐着弯逗她，“无巧不成书，有时候就是那么巧。”
“……”
顾长离就知道，撇了撇嘴，问他：“顾时律，你是第一次谈恋爱么？”
“你呢，是不是第一次？”顾时律不答反问。
顾长离本来想说是，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当然不是，我身经百战好不好。”
“是么？”顾时律轻笑，明显的不信，也学着她扯谎，“那我也不是。”
“……”
顾长离：“什么叫也不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坦诚一点？”
顾时律淡声开口：“公平一点，互相坦诚？”
“算了，懒得跟你说那么无聊的话题。”顾长离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说道：“说点有趣的，我们几天没见，你想我了么？”
顾时律轻笑，依然不答反问，“那你想我么？”
顾长离泄气，跟顾时律聊天，好累，想听点好听的话好难，“你怎么总是反问我，却不好好回答问题？”
夜晚街头的人还挺多，都是趁着暑假来这边旅游的。
情侣或是一家人居多，亚洲面孔的人占绝大多数。
迎面走过来几个说说笑笑的女生，眼看就要撞上顾长离，顾时律伸手拉住顾长离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下。
顾长离手腕吃疼，没忍住轻嘶了声。
顾时律低头看过去，“怎么了？”
他以为是自己力道重了，微微松开了点顾长离的手腕，但没安全放开。
顾长离把被牵着的手腕举到顾时律眼前，“没事，刚刚被那个神经病抓了下手腕，脏死了。”
那个男人下手挺重，完全没控制住力道。
顾长离皮肤又白又薄，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红印。而且被那个男人抓过的地方自己又用力搓了很久，红印更深。
瓷白的皮肤看上去有些惨。
顾时律抿唇不语，心里想的是甩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力道还是轻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顾长离的手腕，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顾时律穿着黑色的休闲款外套，里面内搭白色短袖，漆黑的头发没有过多打理，额前垂下几缕碎发，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眉眼。
但两人有身高差，以顾长离的角度，能看到顾时律认真看着自己手腕的模样。
明明看不到他的眼底是何种情绪，但以他轻柔的动作，顾长离觉得肯定是担心的。
不知道是这样的顾时律取悦到了顾长离，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让她很有安全感。
顾长离很想亲他，所以也就这样做了。
唇瓣相贴的时间很短，顾长离轻轻碰了下顾时律的唇角便挪开了，轻柔的好似薄纱拂过唇边。
顾时律在短暂的愣怔后，随即抬手按住顾长离的后颈，倾身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那是他们的初吻，在异国的夜晚，人山人海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