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笔记本，摘掉眼镜。
“那就双方各退一步，你把人放了。”
陆言辞的嗓音极淡，却是不容置疑得口吻。
随后他视线转向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人，“至于你，就给他道个歉。”
“我不！”
姜早哭得正伤心，就听到这么一句话，表情管理尽数崩盘，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陆言辞淡淡扫了眼各自不服气的两人，“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俩不同意也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强制执行。
姜早还想说点什么，对上他眼底逐渐凝结起来的冰冷，识相的把话咽了回去
。
她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要换个死法。
毕竟死在陆言辞手底下，可能连全尸都没有。
虽然她平时在这个顶头上司面前足够放肆，但在这件事上，她问心有愧。
愧疚得很。
姜早正绞尽脑汁想着法子，慕惊天率先摔门而去。
动静闹得大，姜早面上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窃喜起来，还顺带偷瞄了眼陆言辞。
对上他正看过来的视线，急忙收敛了几分，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
像是在说——你看，不是我不想退一步，是你兄弟根本不给我机会。
将她的所有微表情尽收眼底，陆言辞不着痕迹瞥了眼她仍旧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还没摸够？”
姜早:“……”
她这是摸吗？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陆言辞又好像没事人一样，转移了话题。
“有项目下午开工，你不是要去跟进？”
这明晃晃递给她个台阶，再不顺着下罪过可就大了。
姜早很识相。
特别是在陆言辞面前，有时候比狗腿子还狗腿子，当即顺台阶往下爬。
“是是是我确实得准备点东西，正好也到休息时间了，陆总您要喝咖啡吗？冷的还是热的？甜的还是苦的？我去给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