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量，她一头钻进了一楼卫生间。
脱掉短袖，解开扣子，把内外两套分开放。
把里面两件先用香皂洗干净挂一旁，准备等会洗完澡拿吹风吹干。
澡洗到一半，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月月，我给你送衣服。”
听到奶奶的声音，安月关掉按钮，顶着一头泡沫去开门，门拉开一条缝隙，一只干瘪的手伸了进来。
她接过来，“谢谢奶奶。”
想到家里没有那孩子能穿的贴身物，雍婆婆想说等下把吹风给她拿过来。
门已经关上。
她宠溺地摇了摇头：“等下给她拿过来吧。”
安月把奶奶给的花衬衣花裤子放到洗手台下面，她这一弯腰发现放吹风的地方空空如也。
抓着脑袋上的泡沫，疑惑呢喃：“吹风哪去了？”
“算了，洗完了再去拿。”
雍婆婆找到吹风，正准备给孙女送去，书桌上的座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连忙回道：“好好好，马上拿来。”
挂了电话，她拿着吹风走到外面，陈宴坐在轮椅上看手机，几只小狗围在他脚边，铆足劲想往他身上爬。
“小宴，你帮我个忙。”
见她着急的样子，陈宴放下手机，“雍婆婆，你说。”
把吹风递给他，雍婆婆指着隔了两间屋的门，说：“你帮我把吹风拿给月月，你就放门口，那孩子洗完澡打开门就会看到。”
“月月她大伯脚踢到石子上了，指甲盖破了，我得给他送指甲剪过去。”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陈宴点头：“好。”
看着雍婆婆匆匆忙忙，他提醒道：“您路上慢点。”
“晓得，晓得。”
把吹风放到腿上，操作按钮往一楼洗手间去。
进到走廊，越靠近能听到清楚的水声。
吹风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声音不大，里面也能听到。
陈宴刚要离开，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只纤细的手臂伸了出来，白皙的肌肤上沾满了水珠，修长的五指抓着两件黑色衣物。
手太小，握不住。
两条细细的边随性地垂在空中。
里面的人摆了摆手，肩带也随着摇曳，露出了黑色蕾丝的花纹。
“奶奶，你先帮我拿去吹着，等会我洗完就能直接穿。”
见外面没有说话，安月只当奶奶耳背的原因，她音量拔高：“奶奶？”
随着她摇晃，另一条黑色衣物也露出小边。
陈宴眉心蹙了一下，那双深邃的丹凤眼布满了冷漠，他薄唇微抿。
溢出淡薄地字眼：“是我。”
“陈陈总。”
安月瞳孔骤然一缩，脑袋瞬间空白，手一颤，一滑。
那一薄一厚两片径直掉在地板上。
以一种更加大胆直接的形式，出现在陈宴的视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