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在商场里兜兜转转找了好一会儿，总算瞧见了他心目中的小礼物：一支安安静静躺在自动贩卖机里的红玫瑰。
标价十块，二话不说，直接全款拿下！
张问笑嘻嘻地捏造红玫瑰，去坐扶梯往上走。
杨初曦恰好和小女孩坐着扶梯往下，见小女孩脸上泪渍明显，就掏出纸巾微微弯下身帮她擦干净，刚好背对着张问。
张问瞅了眼旁边扶梯上的“妈妈和女儿”，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咋现在都流行穿吊带黑裙啦？
把心里的疑惑放下，他快到五楼的目的地了。
头回送女生礼物，张问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把拿着红玫瑰的手藏在身后，打算给个惊喜。
到了五楼，张问看向之前看到杨初曦坐着的地方，没人了，旁边倒是站着个穿吊带黑短裙的蒙面美女，身形跟杨初曦特别像。
可刚才瞧见杨初曦的时候，对方可没戴帽子、墨镜和口罩呀？
咋一转头回来就捂得严严实实的？
应该不是杨初曦吧？
在张问满是疑惑的目光下，那蒙面美女居然抬手跟他打招呼。
张问瞅瞅身旁两边，没人。
再看看身后，还是没人。
他用食指指着自己，惊讶地说了个字：“我？”
张问走到蒙面美女跟前，试探着问：“你是杨初……”
杨初栀特别吃惊，理论上讲他俩就是标准的陌生人，这男的咋看一眼就叫出自己名字？难道是自己的铁杆粉丝？
杨初栀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别喊那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就糟糕了。”
她是怕周围还有其他粉丝，要是让人知道有明星在这逛街，那可就麻烦大了！
而张问见蒙面美女答应了他喊的名字，就算再觉得奇怪，也把她当作是杨初曦了。
至于“杨初曦”为啥让他别大声，他自己脑补成：莫非这附近有她熟人？约会的时候被熟人瞅见确实有点尴尬。
杨初栀朝张问伸出手，说道：“拿出来吧。”
她是想让张问把她的手机交出来。
而张问则是露出一副诧异表情：我把红玫瑰藏在背后，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惊喜小礼物要送给你的？
果然，女生都喜欢男生送些惊喜小礼物！
还好自己提前准备了，不然这时候人家这么直接要礼物，自己拿不出来，那得多难堪！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皮克大佬，以后你就是我的感情导师！
杨初栀发现张问杵在那没动静，脸还微微发红，奇怪地催道：“干啥发呆，拿出来呀。”
张问扭扭捏捏地把手从后背抽回来，把红玫瑰递给对方，紧张得眼睛都不敢跟对方对视。
若是论讨伐怪人，张问的实力可以说是英雄里的天花板；但若是说到谈恋爱，他可能算得上是英雄里的地底砖……
杨初栀伸过来的手被张问塞了一支红玫瑰，整个人都懵了。
我让你把手机给我，你居然送玫瑰给我？
什么意思？你想泡我？
这男女双方都在那胡思乱想，手还一直握着红玫瑰的根部，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暧昧。
咔嚓——
不知啥时候，两人旁边冒出个野生摄影师，他拿着相机给两人当场拍了张美照。紧接着就用便携打印机打印出来了。
摄影师把打印好的照片递给两人：“二位一看就是要坠入爱河的朋友，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以前的自己，当时我跟初恋也老是处于这种朦朦胧胧的暧昧当中，可惜后来没好好珍惜对方。这位小兄弟这么勇敢地送上心意，美女你就答应做他女朋友呗！”
摄影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俩，等着他们确认彼此的心意。
张问有点不好意思，今晚本来只是想和杨初曦多接触接触，看看两人合不合得来。其实他对杨初曦了解不多，要谈恋爱的话，起码得多相互再了解了解。
杨初栀更是一脸茫然，我就来拿回自己手机，咋就被人强行撮合啦？
至于她的想法如何？
你要说不想吧，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但你要说想吧，那确实是刚想。
“你们在干嘛？”
第四个人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尴尬气氛。
杨初曦刚把走丢的小女孩送回她妈妈那，而小女孩把自己最喜欢的气球送给阿姨表示感谢。
她看了看表，都超过十八点五分钟了，赶忙捏着气球跑回五楼。
刚上来就看到张问把一朵红玫瑰送给一位身材气质都很不错的蒙面美女，然后旁边还有个摄影师在表白助攻。
杨初曦瞬间就感觉自己脑子要炸开了。手里的气球绳也无意中被松开，气球一支往上飞，飞往自由的天空。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来当小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