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宁正说到陶富安的痒处,自己还当是什么事。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经商之事,这可是自己的强项。
当即兴奋说道:“王爷,此法绝对可行。”
“到时,我们只需限制酒坊的数量,不得官府批准,私自酿酒,一经查获,严惩不怠。”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垄断南洲酿酒行业。”
“酒水一直都是有钱人才能喝到,价格居高不下。”
“我们如果开了酒坊,绝对可以日进斗金。”
“成立商行之事,那就更妙了。贱取如珠玉,贵出如粪土。”
“将东夏,南方诸夷的货物贩过来,再把咱们得茶叶,丝绸,酒水贩过去。”
“中间差价十分可观,一年怎么也得赚他个几十万两银子。”
允宁对着柳沐儿说道:“沐儿,拿五十万两银子给老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柳沐儿有些肉疼的拿出银票,依依不舍的交给了陶富安。
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允宁是能赚钱,可花钱也厉害…
陶富安接过银票,犹豫说道:“王爷,这些手续的签批,都是肖重玄大人负责的。”
“那人可是迂腐的很,奴才是担心…”
允宁挥手说道:“肖知府,还是每天都来行園蹭吃吗?”
陶富安黑着脸,说道:“王爷,您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奴才就来气。”
“肖大人也是饱学之士,现在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来到行園,就是混吃混喝,最可气的是,吃完之后,还连吃带拿的。”
“您和王妃,每顿也不过四个小菜,为何要单独,给他八菜一汤,还要荤素搭配…”
允宁笑着问道:“老陶,肖重玄的官声如何?”
陶富安如实说道:“王爷,肖大人的官声确实没的说。”
“上任这几天,就把南罗松仁积压的公务,全部处理完毕了。”
“又重审了往日案件,放出了无辜之人。还实行了一系列,改善南洲百姓生活的策略,算是有口皆碑吧!”
允宁欣慰说道:“那就好,老陶,不要计较那么多。”
“肖重玄只要不贪不拿,本王管他一辈子,也无不可。”
“稍后,待他用过餐后,你遣人把他叫过来。”
“这件事,我去和他说,保证让他给你批了…”
陶富安说道:“奴才,这就派人把肖大人请过来…”
允宁说道:“别急呀!本王还有事交给你呢!说完之后,再去请他也来得及!”
陶富安疑惑,怎么还有事。允宁说道:“本王想让你专门负责,南洲所有的赋税!”
柳沐儿一个外行,都听出了不妥,急忙说道:“王爷,本朝的税制,就没有这样的。”
“你这是公然违抗祖制,真要是追究起来,犯得可是死罪。”
陶富安何尝不知道,谁掌握了赋税,那可就等于掌握了一座金山。
赋税乃是朝廷的根本,也不可能让其他人掌握。
于是说道:“王爷,奴才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
“咱们只要建立商行,开设酒坊,银子就会源源不断。没必要再在这种事上冒险…”
允宁无奈说道:“父皇要求南洲,每年上缴税银一百五十万两。”
“其他事情,可以稍稍放权给本王。若是缴纳不上,就会严惩。”
陶富安皱眉说道:“王爷,南洲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一百五十万两了,就是十万两都很难收上来。”
“您有所不知,您没来之前,南洲赋税就停了,还一直靠朝廷救济生活。”
允宁唉声叹气的说道:“所以我才让你专门负责此事。”
“我早就了解过了,之前是因为南洲官员人人皆贪,税上加税。”
“各种收税名目层出不穷,南洲之所以变成这个鬼样子,完全就是那些蠹虫所为。”
陶富安义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王爷,您所说不错,可是赋税不比别的,奴才还是有所担忧的。”
允宁说道:“不用担心,现在是本王掌管南洲军政。”
“你只要记住,税依然是他们收,你要做的是明确税收名目。”
“派人跟着他们,名义他们收,实际上你去做,架空他们,把账目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陶富安恍然大悟,说道:“王爷,此举高明呀!”
允宁狡猾一笑说道:“不要盘剥百姓,不要竭泽而渔。”
“把收上来的赋税分成三份,一份交给肖重玄,作为南洲的应急之用。”
“另一部分向朝廷缴纳税银,最后一部分,你看着办!”
陶富安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什么叫我看着办,不都还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