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儿努力推拒男人的胸膛。
但他像是铜墙铁壁,完全不是她能撼动的。
索性她便咬他的唇舌。
这在过去五年,是她从来不敢做的事。
她性格胆怯柔软,逆来顺受,受不住了也只是哀求他放过她。
可现在,她体会到了独立勇敢的重要,她不想再被他冤枉欺负折磨,毕竟她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她来承受所有的苦果?
所以,索性发了狠咬!
男人似乎是吃痛了,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下一秒,她听到啪嗒一声,是门锁开了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推开。
他将她拉了进去。
玄关的灯被他打开。
屋内是橘色的昏暗光线。
他一脚将门踹上,把她给横抱了起来,来到床边。
她内心警铃大作,“厉北枭,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
下一刻,她立马坐起来,蜷缩着到了床边,一脸戒备愤怒盯着他
她可以反抗,但以自己的体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那阴鸷冷冽的目光,似是淬了毒液的箭,“刚跟我分开,就迫不及待找上了别的男人?我竟然不知道,你蓝樱儿真可以做到如此饥渴。”
饥渴两个字,严重刺痛了蓝樱儿的心。
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卑鄙龌龊恶心的女人吗?
将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向他的脸。
厉北枭轻易躲过,“挺好,你学会打我了。这就是离开我后,你学的第一件事?”
“你真的有病!”
愤怒让蓝樱儿眼睛通红,“厉北枭,你搞清楚,要结束是你提出来的,我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你也和你的初恋葛思晴在一起了,你还说,要我不要纠缠你,我做到了,见到你就是见到陌生人,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搞不搞笑?”
这一大串话,不知是哪句刺激到了男人,他蓦地来床边坐下,长指捏起女孩的下巴,字字冷沉,“你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是因为陆怀渊?”
“你说什么?”蓝樱儿甩开他的手指。
男人眼神一点点晦暗,终于,他说了一句话,“怎么,他就是你夜夜做梦时嘴里喊的寒哥哥?”
她猛然一怔,瞳孔剧缩,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让她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好一会,她才缓过劲来,“你怎么知道寒哥哥?”
薄唇勾起讽刺,厉北枭微垂眼睫,“跟你同床共枕
五年,你夜夜叫这个名字,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蓝樱儿心鼓鼓作跳。
她根本不知道这事!
她竟然在梦里喊了寒哥哥五年?
“如果你的寒哥哥就是陆怀渊,那我保证,叫他生不如死。”
“不是他!”
蓝樱儿大声否认,“你不要殃及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和平分开了,我和谁来往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是,我当然无权干涉,你去哪工作,住哪,吃什么,都与我无关。但你若跟陆怀渊来往,那就是在刮我的逆鳞。”
“你真是有病!”
蓝樱儿想,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可笑占有欲吧!
哪怕他不爱她,她跟了他五年,分开了,他也不允许她惦念别人!
她爱的人并不是寒哥哥,他们纯粹就是儿时的好伙伴,在孤儿院里,他把她当妹妹,她把他当哥哥。
寒哥哥曾经说过,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的,只是他后来消失在了人海。
每次在被厉北枭折磨后,梦里,她经常梦到寒哥哥来救她。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喊寒哥哥的名字!
厉北枭再次扣住女孩的下巴,“你最好没有说谎。”
说罢,他转身离开。
老旧的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
蓝樱儿坐在床上好久,她根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很乱。
想下床洗个澡,把厉北枭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但她好累,真的好累
最后,她还是爬起来去了洗手间,快速洗完。
她发誓,不会再让厉北枭影响她!
翌日傍晚。
蓝樱儿出门准备去上班。
一出小区门,竟然看到了陆怀渊的库里南停在角落。
她想假装没看见,直接走人。
可当他戴着墨镜和口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真是来接她的。
“樱儿,我送你去上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