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祇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孙介也警惕地握紧拳头。
“娘子们,去哪啊,不如跟哥哥们回家,当当山寨娘子,嘿嘿嘿~”
领头的两个山匪猥琐笑着,这么多小娘子让他们逮着了,就算是没捞着财宝,也不虚此行!
“是啊,这么多娘子,不如让你们先选,是喜欢这个哥哥,还是那个哥哥啊!”
“哈哈哈哈哈”
大概十几个山匪,笑声穿透山谷,刺耳又聒噪。
姜祇揉揉耳朵,而后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刀疤男眼中狠厉闪过,他嗤笑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那矮瘦的男人马上接话,“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姜祇:
有的绷不住脸上的表情怎么整,尬的脚趾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什么年代了啊,这些土匪怎么还只会说这一句!
这就是读书少的坏处了。
随行的娘子军也差点破防,好、好没文化的土匪。
没文化的山匪不知道自己被蛐蛐了,他们只想快点抢到诱人的财宝和美人。
“兄弟们上啊,干完这一票,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等什么呢!”
“上!啊啊啊!”
山匪们举着刀往前冲,声势浩荡,颇有点唬人的意味。
但姜祇一眼看出他们脚步虚浮,手腕无力,单拎出来一个个都是弱鸡。
但他们背靠清风寨,人多势众,吓吓过路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祇砍断马背上的缰绳,翻身上马,马鞭一抽顷刻间离开了四五米。
孙介挥刀与刀疤男战了几个回合,见女子军已经拉好了远远系在马车上的暗绳,他用力将刀疤男踹到,飞速跑出四五米远。
刀疤男和山匪兄弟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跑什么?”
“不管了,美人跑了,马车还在,车上的钱财归兄弟们了!”
猴急的小弟就要上前去掀开车帘子,刀疤男紧皱眉头,“不对劲!”
还未等他悟出哪里不对,姜祇勒住马,手起刀落,“拉火绳!”
分布于各个方位的娘子军拉着火绳往外跑,速度极快。
刀疤男瞪大眼睛,他想逃,但从马车里炸出的火药比他更快,甚至在他刚产生逃的念头,火药就炸了!
马车包厢被炸得四分五裂,刀疤男觉得自己的身子飞了出去,在空中逗留的时间意外的长。
随后,伴随着毛发被烤焦的刺鼻味道,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山地上,粗粝的石子嵌入他的皮肤,他内脏碰撞不休,逼得本能地吐出一口浓血。
这、这是何物?威力如此巨大!
刀疤男待眼前的眩晕感过去,入目间,他的弟兄们一个个捂着胸口哀嚎吐血,更有甚者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飞,不知是晕撅了,还是凉了。
噔噔噔
矫健纤细的马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刀疤男费劲地抬起扭伤的脖颈。
姜祇逆光而来,她端坐马鞍上,勒停棕马,那马狠狠喷了一口鼻息,烦躁地扬起马蹄。
刀疤男没什么文化,他不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孩。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少女,但她那逆光而来的身影,似乎背后万丈光芒都是为她而绽放。
她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似乎所有人都不配与她为敌,那是独属于不败强者的自傲。
她像看蝼蚁一眼看着他,会让他都觉得自己碍眼。
不待刀疤男再深想,姜祇扬起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刀疤男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女子军列队整装后站立于姜祇身后,听从指挥。
“将他们都捆起来。”姜祇挥动着马鞭,首战告捷,她迎着光肆意洒脱,恍恍惚惚不似此间少年郎。
孙介将刀疤男捆绑好,“老大,他怎么办?”
“带走。”
姜祇回头看向女子军,“薛云,你领头押送这些山匪去见官”
府衙最大的官被她关起来了,她轻咳两声,“送去见魏兼,让他先将这些山匪关起来。”
“是!”薛云抱拳领命。
“老大,那我们去哪?”孙介兴致冲冲,他拎着刀疤男,觉得姜祇不会放过趁热打铁的机会。
“我们上土匪寨,探探路!”姜祇肆意张扬,招手示意孙介跟上。
山谷尘土飞扬,噔噔马蹄声飞驰而过,姜祇一骑绝尘,孙介将刀疤男捆在马背上,一路颠簸着追赶着姜祇。
“吁~”两匹马停在分叉路口,两边小路分别向远方遥遥延伸着,叫人分不清真假。
“老大,我们走哪条路?”孙介头大,这上山的路隐蔽,没什么人经过,两条路留下的痕迹都差不多明显,根本无从判断。
姜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