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跟着二人便往镇长家里赶……
早上那一个小时的站桩,让我的两腿疼得厉害,犹如木桩般沉重。
我拖着步子,磨磨蹭蹭地跟在他们身后。闫琼嫌我走得太慢,一脸嫌弃地对我说:
“唉,你要是实在走不动,我就让你大师兄把你送回去吧,走这么慢,是要等天黑才到地方吗?”
我一脸坚定地回答道:“我不回去,我能走!”
“那你就快点走,磨蹭什么!”
我咬着牙,忍着两腿的疼痛几步撵上二人。
闫卓俯下身对我说道:“来师兄背你,这样咱们走的能快些!”
我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不,不用了师兄,我自己可以!”
“你别硬撑了,我第一次站桩后腿疼了三天才缓过来。你这次比我当初多站了半小时,还能跟我们走这么远,已经很了不起了,别再坚持了!”
说着,他拽过我的手臂,将我轻轻松松背在背上。
“那个师兄,我还是自己走吧!”
闫琼有些不悦,对着闫卓:“你这么惯着她干嘛?”
“师父,人家是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个孩子,您能不能别对她那么严厉啊!”
闫卓即便已经这么说了,可闫琼依旧板着脸,声音狠厉说道。
“她是向我拜师求道的,不是来当公主的!踏道之路本就充满艰难险阻,吃苦受罪哪分什么男女老少!哼……”
说完,闫琼倒也没再阻止闫卓背我,而是大步走在我俩前头。
“师妹,师父他就那样,他心不坏,他只是想让你学有所成……”
我点点头:“嗯,师兄我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你放心我不会记恨师父的!”
……
趴在闫卓的背上,我不禁想起了白泽……
那晚在二道山我坠崖后,他也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
不过闫卓显然比白泽瘦了许多,也比白泽高了些。
也不知道白泽怎么样了,想必他回家之后依旧会装疯卖傻吧!
唉,人人都希望自己出身豪门,可真正的豪门子弟又有多少能过得称心如意呢?在豪门之中,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屡见不鲜,光是想想都觉得累人啊!
……
路过虎跃镇中心时,有很多村民都向闫琼主动打着招呼。
“哎呦,闫大师!给您拜个晚年,本来大年初一我带着老婆孩子去您府上拜见您,可您却不在家!您这个徒弟说啥也不收我们带去的礼物,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今天在这碰见您,那正好,来,您把这半扇猪肉拿回去,算是我一点心意啊!”
闫琼连连摆手:“大兄弟,您不必跟我如此客气,我这是要去给人看事去,也不方便拿啊!”
卖猪肉的汉子一脸惋惜道:“哎呦,那太不巧了。回头,回头我给您送到府上,您务必得收下啊……”
……
“闫大师,吃不吃苹果啊,来拿上一箱!”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头巾说着便在驴车上卸下一箱苹果往闫琼手里塞……
“闫大师,这是我自己家大鹅下的鹅蛋,您拿回去尝尝。”
“闫大师,这是俺刚在水库凿冰捕的鱼,您拿条大的回家炖上,老香了!”
说着,一个汉子提溜了条能有六七斤的大鱼递给闫琼。
“哎呦,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些东西我闫某人今天不能要,我这要去给人看事,拿这些实在不方便,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卖吧啊!”
……
没想到啊,闫琼在镇上的威望能这么大。
有些惊讶地问闫卓:“师父这么厉害的吗?名气也太大了吧!”
闫卓笑道:“这算什么,你没看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儿白天咱家院子门口就排满了车,全都是要在初一让师父帮算头卦的。”
“啊?三十儿白天等到初一?他们不回家吃团圆饭,接神吗?”
以前的年味浓啊,一年到头都要热热闹闹回家和家人吃口团圆饭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围在闫琼家门口等着让他帮算头卦呢,这简直也太离谱了吧。
闫卓解释:“都是市里,省里,甚至还有外省有头有脸的权贵来找师父,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只在乎自己的事业,财运,团圆饭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我点点头……
“那师父岂不是这个年都没过好!”
“师父他老人家多精啊,一早他就想到会是这样,年前就跟白泽躲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看着,与这些事主周旋了整整三天,院门口的人才渐渐散去!我这年过的,比春节联欢晚会总导演都累!”
“呵呵……”我笑了。
想着闫卓说的,我脑里便有画面了。
“就说今天吧,如果不是去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