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道,“奴婢其实根本不是逃难来的,是陛下和皇后安排在姑娘身边的,本是想帮着皇后看着陛下,但这些年的相处,宝珍也将姑娘视作主子……”
“但还是皇后更重要。”宋玉卿自嘲般地说了这一句话。
宝珍抬眼时,看着那萧条的背影,瘦的像是纸片。
她的心头泛起无限苦涩,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宋玉卿鼻头微酸,哑了声音,“陛下和皇后是一直都有私联吗?”
宝珍咬唇,最终点头,“其实陛下这些年一直和皇后有书信来往,陛下失势后,朝中盯着他的人依旧不少。陛下需要一个挡箭牌,就不能和皇后成亲,所以选择冲喜,千挑万选后便就……”
“选了我。”她平静地补充这最后一句话。
她家族式微,她又是一个最不起眼庶女,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还有比她更适合的选择吗?
宝珍艰难地嗯了一声,满腔苦涩。
“你走吧……”宋玉卿轻飘飘地说了一声。
宝珍双目通红,望向了宋玉卿。
“主子……”她颤着声。
宋玉卿忍下那最后一点酸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这个人心很硬,背叛我的人,我不会原谅第二次。你走吧。”
宝珍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夜里风寒,姑娘保重身体,还有院中埋下的葡萄酒,还过两个月便能喝了。”
宋玉卿闭眼,喉头一滚,不再说话。
宝珍重重地磕下两个脑袋,含着泪而去。
宋玉卿半响睁开了眼,空荡荡的一切,比死还安静,她忽然感觉到一种极致的耳鸣,像是要贯穿她全身一般。
疼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