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蟒的尾巴扫过来的前一瞬，一名龙虎卫拼着命扑倒王学建，将他护在身下。
王学建猝不及防间，额头磕在岩石上，疼得他脑子发晕。
而那龙虎卫自己硬抗了黑蟒一击，顿时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
鲜血滴落在王学建身上，令他瞬间大怒。
他一把推开龙虎卫，那龙虎卫疼得又呕出一口血。
王学建却不管他。
没用的废物，连只畜生都挡不住，害他受伤，竟还敢将肮脏的血吐到他身上。
…………
深渊底下。
凝霜宗的弟子都陆陆续续清醒了过来。
季云舒的伤势恢复了不少。
至少能自由活动了。
只是苦了云初。
为了能让众人尽快恢复，一炉又一炉的丹药不停炼着。
炼了几炉后，云初终于不想干了。
好几个炼丹师在这，怎么能光她一人受累？
宗里那两个受着伤也就罢了，谷画莺浑身上下可好好的呢。
于是她看向一旁的谷画莺。
“刚刚看了那么多遍，看清楚步骤了吗？”
谷画莺两眼冒光，连连点头。
刚才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现在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一步该怎么样。
云初满意。
当即将炼丹炉推到她面前。
“你来。”
谷画莺：“？！”
看来坚持是有用的，恩人终于被她的虔诚打动，愿意教她了吗！
谷画莺内心一阵激动，眼神也越发明亮。
她以前尝试炼制过二品丹药，算不上好，但也能炼成功。
现在想来，应该也不是特别难。
“恩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她深吸一口气，祭出真火温炉。
虽然她不是很理解丹方的改动到底好在哪里，但总归是练出来了的。
谷画莺边回忆着云初方才的步骤，一边往炼丹炉中投入药材。
待到炉中飘香四溢，她学着云初的模样，用灵力将药性收拢。
随后便是融合药性，凝丹。
她的动作仿佛从云初那复印出来的一般，连隔多长时间放什么药材，用多大的火候都一一复现。
又是一抹清香扑鼻。
成了！
谷画莺心中一喜，紧张地盯着炼丹炉。
冯天娇也好奇地凑过来。
一个一品炼丹师，能炼出二品丹药，天赋确实可以。
有资格加入她们凝霜宗。
开盖的时候，谷画莺的手微微抖着。
打开后，顿时大所失望。
一共五枚丹药，有三枚废丹，其余两枚都是下品。
这两枚下品中，有一枚丹药表面还带着斑驳的杂质。
险些就成为废丹了。
连那一抹清香，在开盖之后都瞬间消散了。
“恩人……”
谷画莺嘴唇嗫嚅，眼神飘忽，不太敢看云初的眼神。
明明都是按步骤来的，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错了……
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谷画莺心中瞬间一紧。
她没做好，恩人不会对她失望吧？
“如果我没看错，你的步骤与我几乎一般无二，甚至连我什么时候放什么药材，什么时候用几分火候都能一一复刻，对吗？”
谷画莺低垂着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对啊，怎么不对呢？
“炼丹炉在你手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里面的情况。”
“我记得你说过，你熟悉过这种丹药的丹方。那这几味药材的药性，想必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控制火候变化的时候，灵药炼化了吗，杂质提纯了吗，药性融合了吗？这些你不可能毫无察觉。”
“你是太相信我，还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万一是我错了呢？”
“一个炼丹师，要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学会掌控自己的炼丹炉。”
“另外，火候或许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
“不能否认有些炼丹师能通过火候的调整，去提升丹药的品质。但是，这不是一个初学者应该考虑的事情。”
“初学者，或者学习一个新丹方，最重要的是去炼出来。通过你的感觉，通过你的把控，让真火成为你炼丹的工具，把丹药炼出来。”
“……”
凝霜宗的两个炼丹师在旁边听着，感觉若有所思。
教习教他们炼丹的时候，一直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