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不说话,穆野就耐心的等她开口,谢扶光都不知道他的耐心何时变的这般好了,她在心里打了八个谎言腹稿,都被他锐利的眼神逐一击破。
他在无声的告诉她,不想说实话可以,但要编一个能让我信服的谎。
谢扶光没那个本事,他成长的太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少年了。
“怎么猜到是我的?”她只能正面接他的话。
穆野:“凯撒宫是你的地盘,你知道山本不能死在江城,必会帮二夫人查漏补缺,这样的情况下山本还能中毒,只有你能做到。”
谢扶光:“二夫人也能做到。”
穆野:“她是宴会主办人,山本死了,她难辞其咎。”
又道:“所以你装病推掉了操办宴会的事,又用了我不知道的法子让大姐也病了,便是为了提前逃避被追责。”
谢扶光:……
好的很,每一步都猜对了。
她有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悲怆感。
“说吧。”穆野站累了,侧身坐到床上,把她的椅子也转过来,面对自己:“为何冒这个险?”
谢扶光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和盘托出,包括她最初答应提亲的原因,也一并说了。
穆野听完,半响沉默。
谢扶光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起身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你生气了?”
“我承认,一开始嫁给你的目的不单纯,存在了利用你的心思。可成婚那日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是真心和你成婚的,每一句婚礼誓词都发自肺腑,绝无半点掺假。”谢扶光轻声哄着他。
“我没在计较这个。”穆野怕她跌下去,揽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你开始便同我说是场交易,做对假夫妻,在这上面,你没有欺骗我。”
穆野从不内耗,尤其是在事情原本就说的很清楚的情况下,他不会非要去计较初心,那是为难自己。
谢扶光稍稍松了口气,问他:“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穆野倏然拦腰将她抱起:“怎么惩罚你。”
谢扶光惊呼,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穆野已大步流星走进浴室,谢扶光紧张:“你你你做什么?”
“你说呢。”穆野把她放到盥洗台上,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脱衣服:“长夜漫漫,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
谢扶光:!!
不是,你不该先关心奸细的事吗?
再不济,你也该问问大舅哥死没死的事吧。
现在是什么神展开。
“做的时候不能说话?”穆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又来剥她的衣服。
谢扶光:……
到底心虚,她没有阻拦,他吻上来时,她仰头配合。
浴室宽敞,够穆野折腾,他还真能一心二用,运动时嗓音平稳的与她讨论奸细一事。
谢扶光就不行了,她的声音没办法连成一条线,她甚至听不清他的话,就像嗑了药似的,所有的五官都丧失了功能,只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穆野是故意惩罚她,云雨半夜未歇,惩罚彻底结束时,她的音都哑了。
“再有事瞒我,惩罚加倍。”昏睡前,谢扶光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警告。
她很想再想想除了重生,是否还有其他事隐瞒,但实在太累,大脑不肯运转,几秒便陷入沉睡,海马体都没记住这句话。
(考题来了,那么少夫人还有什么事瞒着少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