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斟酌了一下两人现在的关系,黎墨谨慎的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虽说一早就从沐白嘴里听到了真相,但黎墨亲口说出来时,大若还是险些气出了心脏病。
“离婚了,就这么离婚了?话说你们结婚也挺潦草的,现在离婚更加潦草了,当初我觉得你们两个就不应该在一起!她现在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大若的拳头已经狠狠握紧了,可黎墨听起来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不疾不徐的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个答案出乎了大若的意料,他慢半拍的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牙根咬的蹦蹦响,“那你们孩子怎么负责?可别跟我说等微微她生下孩子以后,你就要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争夺走!”
在大若看不到的地方,黎墨紧闭着眼睛揉捏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对面还坐着黎老太太安排过来的女人,据说仰慕他许久的陈小姐正故作温婉的喝着果汁。
这一切都是乔时微安排好的计划,在没有得到乔时微的应允下,黎墨断然不会随便把他们的计划说告诉大若,即便这会让他遭
到大若的谩骂。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淡淡的道:“放心吧,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孩子生下来她自己养。现在为什么你还过来问我这些事,这些难道不应该是她解释给你听的吗?”
大若不知道的是,黎墨表面上的语气听起来冷漠又疏离,但握着红酒杯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暴起了青筋。
大若是医生,黎墨早就知道。
此刻,大若突然打电话质问他这些话,只可能是乔时微的身体出了点什么问题……
甚至还牵扯到了怀孕。
黎墨想起昨天晚上乔时微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电话中,乔时微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他那个时候只想到乔时微是感冒了,完全没有往更严重的方面去猜测,难道现在情况非常严重?
十几秒间的猜测已经让黎墨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的指节不安分的叩击在玻璃高脚杯上。
大若深吸一口气,“我现在不想跟你解释这么多,黎墨,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人,微微嫁给你是她目前为止最不幸的一件事,随你的便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黎墨,你最好祈求没有用到我的一天!”
说完,大若
就要挂电话,但黎墨却再也保持不住像之前那样的冷静淡然了,他猛然起身,凳子在地板上刮擦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先别挂,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大若听着电话里刺耳的声音,有些发愣,心说这小子原来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冷静,还算是有一点良知吧?
他一下子就心软了,刚要说乔时微现在发烧昏迷不醒,却听到一道柔和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阿墨,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说像黎墨这样多金、家庭又好的男人,离婚之后找到第二春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但大若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黎墨,你现在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黎墨有些难堪的看了陈婉一眼,眉间的褶皱皱的很深,“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你先告诉我,微微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呢?”
大若感觉自己像吞了苍蝇一样,嫌恶的yue了一声,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关机了。
沐白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过来,“大若哥,你别生气,男人嘛……懂得都懂。”
“神他妈懂的都懂!我反
正不能理解他这个做法,也绝对不会原谅的!”
兴许是大若的声音太吵,又或许是先前使用的药物起效了,床上的人影动了动,乔时微虚弱的睁开眼皮,“水……”
大若立即顾不上生气了,手忙脚乱的从旁边打了一杯温开水,小心翼翼的扶起乔时微的头,给她喂了一口,还不忘吩咐沐白,道:“你快去厨房把熬好的粥端过来,趁她现在舒服点了,喂点东西进去。”
乔时微昏睡了很久,乍一清醒,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大若,迷迷糊糊的道:“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原先昏迷的时候还知道我呢,怎么现在醒来反倒记不得了。”
大若用瓷勺舀了一勺子热粥递到她嘴边,有些克制不住沉重的语气,“你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不告诉我?而且竟然……”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对上乔时微因为发烧而通红的眼眶,瞬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算了,这小丫头现在还难受着,再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
大若在旁边枯坐半晌,又闲不住,打开旁边的医疗箱,翻腾了一些药片摆在桌
子上,“我这几个月忙项目忙的要死,还真不知道你发生这么上火的事情。算了,过去的事情我就不再说你了,你先把这些药片备在身上吧,而且,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