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等待许久的南宫老爷子完全看在眼里,他笑着大骂了一声,道:“臭小子,脾气还是这么急。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乔时微当然不可能真的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老爷子,笑着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从老爷子手里拿过钓鱼工具,挨着老爷子坐下。
“会钓鱼不?”
老爷子晃了晃鱼饵,看起来神清气爽。
钓鱼这项技能还是乔时微在乡下时无聊的时候学的,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鱼竿都是从山里削下来的竹子,跟现在手里握着的高级钓鱼竿可不一样。
乔时微看着精致的钓鱼器,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以前钓鱼的时候都是直接用木棍的,这么高级的仪器还是第一次见。”
原本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陈述语句,却让老爷子听了无比心疼,他先是跟乔时微演示了一遍如何使用,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乔时微,道:“我还没有了解过,你这些年都是怎么生活的呢?你爸爸对你好吧?”
终于谈到这一块了,乔时微瞬间有些紧绷,她相信在她今天来之前,老爷子一定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在晋城的传言
,甚至包括她父亲对她并不好这件事。
老爷子愿意再这样多问一句,纯粹是因为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被调查而感到心里隔应不舒服,这一点乔时微自然领情,自然而然的道:“实话实说的话,我爸爸对我一点都不好。”
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南宫家在调查母亲死因中加入一份力量,更何况自己父亲对自己不好这件事完全不需要掩藏,乔时微从来都不会觉得乔建国对自己不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恰恰相反,她甚至觉得乔建国对自己不好更容易让自己成功把握住南宫家的这一份力。
钓鱼是一件不需要怎么动弹的休闲活动,谈论起事情来也就更加方便。
乔时微看着毫无波澜的水面,非常平静的述说自己的童年,“我小时候就被父亲放到乡下生活,在那里结识了一些普通朋友,等到高考结束,父亲觉得我考的还算不错,就把我接到晋城里读大学,不过显而易见,最后我休学了,目前还没有复原。”
老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畜牲,怎么能这么对你。”
看着老爷子眉间皱紧的褶皱,乔时微就知道乔家
的家业八成是要完了。
紧接着,她又听老爷子声音祥和的在耳边问:“如果爸爸破产了,你会心痛吗?”
果不其然,老爷子还真的是有仇必报啊!
乔时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着老爷子认真的表情,突然发现这个严肃的老头好像有些可爱。
她的笑容在脸上彻底展开,明艳的像太阳底下的娇花,“外公,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就算他去坐牢,我都不会有半点心软的。”
乔时微可不是什么圣母,乔建国从小就没管过她,把她当成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到了这时候,乔时微根本不可能为他说半点好话。
就是可惜了,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形象可能会有些残忍了。
乔时微咱心里的感慨没超过三秒,耳边传来老爷子突兀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女儿,就是得这样!心软的女人没什么好结果。我前几天打听到你跟黎家的儿子离婚了,真是离得漂亮啊,谁说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呢?过不下去了,就要敢于离婚!”
老爷子一谈起婚姻观就显得很激动,挥舞着手谈天论地,把鱼都吓跑了好几
条。
乔时微突然有点想知道,老爷子得知自己跟黎墨是假离婚时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乔时微才不紧不慢的切入正题,“外公,您得知我妈妈已经去世的时候,不感到有一点奇怪吗?”
老爷子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顿时僵住了,他沉默地看着水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丫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
乔时微一看老爷子脸上这副表情,顿时明了老爷子没有蒙在鼓里,禁不住垂头轻笑起来,“外公,可能你现在对我了解的还不算多,但为了让我们之后调查事情更加方便,我直截了当的跟你说明白了吧。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乖乖女,我手里握着一个庞大的组织,随时能取任何人的性命。现在我想查清楚我母亲的真正死因,我想问问你,南宫家能给我提供助力吗?”
这一长串话的信息量太大,老爷子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愣愣的看着乔时微。
到底是年纪大了,在灿烂温和的光辉下,老爷子满头的银发显得更加刺眼,脸上的面容也变不了皱纹的
沧桑,完全不是年轻时在商场传的那般鬼见愁。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孤立无援?”
老爷子终于从话中勉强揪住了一个话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从他得到的资料中,乔时微一直都是依赖黎家生